天井街和田井街,她都走了一个遍。
还真的是改头换面了。
这里如今青石铺地,铺子繁多,各色的旗帜随风飘动,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
尤其这正对着回春堂的客栈,真的是又大又有气派。
花桐笑了笑,还欲飞离的时候,忽而觉得身后有人。
她屏住呼吸,躲在居酒屋门口的大酒桶后面。
一道脚步声在居酒屋前停下,她感觉到那是一股压迫的气息。
好家伙,这小部如今也是藏龙卧虎了!
过了许久,两边都没动静,那人就离开了。
她一直蹲了一个时辰都没动。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亮了。
街上陆陆续续有人而来,都是早起准备的伙计。
居酒屋的伙计也来开了门,打着哈欠,走了进去。
她便背着一个扁担,从这里而出。
一路走得摇摇晃晃的,似乎担着很重的酒水。
可她没走一条街,她就感觉到有人跟上来了。
她走,他走。
她停,他停。
好家伙!可当真是那人?!
他竟然也没跑!
她无奈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坐在石头上,一直没跑。
就这样坐着,直至到太阳猛烈,不过不热,还是凉飕飕的。
那人不得已走了出来,戴着面巾,一把刀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郎君,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哪里做什么?!”
花桐吓得瞳孔都在动,举着双手,“大、大、大侠!我,我就是一个偷,偷酒的……”
“也感觉到有人,有人了,我害怕被捉去打了……我……”
抬眸,心中又惊了。
林节!林叔!
“……”她忽而不辩解了。
林节又压了压,“怎么不出声了?”
“我……”花桐很想相认,但她心绪一转,不认了。
“我……就一个只想偷奸耍滑的,就偷点酒……应该……不会被打死吧?大侠,你这么有空盯着我作甚?我也没撞破你什么……就可怜你,留下我这条贱命吧……”
她开始哭了起来,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林节盯了好一会儿,面巾下的脸无奈地扯了扯,把刀收了回来。
随之,花桐便蹲着哭了,更觉得有些无语了。
林节左盯右盯,这就是一个傻小子,便直接压了压帽子,离开了。
好一会儿,花桐便做做样子,担着酒,去了随便一个杂货铺卖了。
反正不是回盛堂。
这下子,暗中的那道视线,才真真切切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