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啦来啦,每年一次的这个时候,最惊心动魄呀。”
在这时,观众席之上又传来了不知为何会传到朝云昔耳朵当中的声音。
“是啊,我记得之前几年的上面的冠军,在这个环节要不就是被直接干掉,要不然就是结束之后就残废了,熬到下一轮入围赛的基本上都是直接上场就代表死亡。”
“所以说上面的家伙差到不行了嘛,要我说,上一次扫兴的人还要到韩形……”
“又来了,你这家伙难道是基佬吗?总叫什么韩形韩形的。”
“哼,跟你这种穷鬼说不清楚,韩形那家伙可是让我赚了不少钱。”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穷鬼?!”
这观众席上面的声音逐渐令朝云昔有些恼怒,韩形这个名字始终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这都快成了他的某种心病一样,但眼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给他好好思考一番的空闲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这群人种肤色各异的家伙,逐渐朝着自己所在的擂台中心开始靠拢,就好像是终于忍受不了所有人都拥挤在擂台外侧,像是很自然地朝着擂台的中心移动,以缓解他们之前一直存在的一种拥挤状态。
朝云昔意识到这群人虽然没有散发出什么杀意之类的感情,但是却无疑流露着危险,就像是这群人会像个老友一样很快来到自己身边拥抱自己,随后在他掉以轻心之时瞬间化身成什么人肉炸弹,虽然这样的形容非常抽象,但这是此时朝云昔能想到的最符合眼下景象的形容。
这群人越靠越近了,不知道是从哪个人的喉咙当中,率先发出了一点不和谐的声音,这群人就忽然之间像是受到什么控制的机器人,被同时启动了开关,眼睛忽然瞪得溜圆,尽管在这群人之中不乏有人没有眼睛,但丝毫不妨碍他们跟随着集体,朝着朝云昔所在的位置聚拢。
杀意,终于在此刻,一并倾泻而出——
他们怒吼着,大概看上去至少有二三十个人,整个就像是没有灵魂被人操控着的提线木偶,只不过是带着明确的杀意的木偶,朝着朝云昔的方向猛扑过去,而朝云昔,就这样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被瞬间地压在人海之中……
常常听闻,面对踩踏事件的时候,不管你是多么强壮的人,也不可能在那之中幸免遇难,不要说毫发无损,就是能够从中保全一条性命,哪怕是会因此遍体鳞伤,也是犹如奇迹般的万幸了。
而朝云昔眼下所遇到的情况,似乎要比起单纯的踩踏事件更加极端和危险,因为踩踏事件好歹当事人是无意伤害他人的,单纯因为混乱而导致的不可抗力,尚且能使人致死,这种更为单纯的,纯粹就是想致死作为受害者的朝云昔,那么他肯定在这之后就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