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她?”
辰天走在去往战俘营的路上,满腹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战俘营藏有蛊惑心神,让人失忆的妖孽?
辰天百思不得其解,刚才邀童若然同行,她也不应,反倒颇为吃味的转身离开了。
女人心呐。
猜不透。
他刚刚感慨完,突然听到平地炸响一声咆哮,随后百兽为之呼啸,震彻云宵。
辰天取下腰间的奉安长剑,纵身而去,远望战俘营校场一片豺狼虎豹,逼得士卒节节后退,阵线几近崩溃。
“找死!”
一跃杀入战场,锋利的奉安长剑卷起蓬蓬血雾,须臾之间,三四头豺狼被贯穿胸膛,殷红的鲜血洒落满地,激起阵阵残忍的味道。
百兽很快注意到突如其来的变动,舍下逼在角落的狱卒,急忙转身攻向不速之客。
但他们很快发现,这没有灵力波动的白发小子,战力极其不俗。
只要稍稍一经接触,即使躲过长剑,也会被卸掉关节肢。
如蛆附骨,如影相随。
而且他看似单薄消瘦的身体,居然蕴含无尽力道,不仅是蛮力拼不过,而且战斗技法也完全跟不上。
百兽顿时为之哗然,隐隐之中竟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前有永字营负隅顽抗,后有战神大杀四方。
辰天侧踹如山,一脚踢碎面前熊妖的膝盖,借其吃痛单膝跪地之机,手中的奉安长剑毫不犹豫的割在咽喉。
鲜血如潮,狂浪喷洒,浇得墙上壁灯滋滋作响。
嘭——
熊妖硕大的身躯缓缓倒下,露出辰天明晦不定的脸庞,粘稠的鲜血顺着剑柄汇集如水,滴在地上啪嗒作响。
百兽为之悚然,战战兢兢的注视这樽杀神,鸦雀无声。
“暴动?”
“想找死明说!”
辰天随手一挥,奉安长剑飞疾而出,霎时将准备攀墙而逃的猴妖钉死在壁砖之上。
剑柄震颤,嗡嗡作响,恍如一只大锤不断敲在百兽心头。
此时场上局势极为怪异。
一群横炼外功的妖兽,个个五大三粗,仿佛铁塔,但被白发年轻人独自逼在角落,以一敌十。
尽管他手无寸铁,可百兽没有一人胆敢异动,呆如木鸡。
“你,过来。”
辰天偏头招呼永字营的狱卒,让他走到身边:“刚才谁打你了?还回去。”
小卒子怔了怔,旋即怒气涌上心头。
他一把扯掉身上厚重的兜鍪,挤进兽群,立即抡圆手臂,一巴掌扇在肌肉虬扎的虎妖脸上。
面对如此凌辱,百兽还是不敢异动,噤若寒蝉。
虎妖虽有满腔怨气,但面对簇立成林的陌刀队,还有辰天阴沉的脸色,他耸动喉结,终究未敢妄动,哪怕一口就能将小卒的头颅咬下。
此时。
樊长翔带领所剩不多的兵卒赶过来了,于辰天面前一字摆开,并置放满满当当的刑具。
“启禀神尊!”
“末将追击来迟,敢请恕罪!”
“还有已经逃遁的妖兽?可悉数抓获了?”辰天蹙眉,接过小卒递过来的奉安长剑,再次开口,“以后凡有越狱,连坐十人,不用上报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