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腕的表,孟战京笑着说道。
时间不早了,怕是一家人都等着他俩回家吃年夜饭呢!
难得全家团聚,他要是敢误事,只怕亲爹的五十米长刀就要砍过来了!
孟战京吩咐了李镇疆几句,牵着周思卿的手往外走。
“郝冬璟,你照顾好田麦,等过了初五,咱们细谈生意的事!”
临出门时,周思卿对郝冬璟说道。
二人匆匆赶回家时,饭菜已经上桌了。
家中人多,在客厅里摆了三桌,孟澜海提前给部队小灶打了电话,肘子、烧鸭等几道硬菜也已经送了过来。
周思卿大概讲述了田麦那未来婆家干的坏事,众人愤怒不已。
“只赶他们离开川城,实在是便宜他们了,这么欺负烈士家属,怎么着也得狠狠收拾一顿才解气!”
孟卫东攥着拳头喊道。
一旁的孟澜海眉头微微皱起,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对烈士家属的照顾还是不到位!烈士们用生命守卫国家,我们不能让他们英魂不宁呐!”
“过完年,我得和相关部门好好掰扯优待烈士家属的问题,不能让家属心寒!”
王雪绒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笑着说道:“行了,大过年别聊工作的事了,人齐了,咱们都坐下吃饭吧!”
难得家族团聚,孟澜海特意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来。
“来来来,都满上!”
孟冬九的兴致很高,他与妻子坐在主位,招呼着男人们把酒满上,女人孩子则以果汁代酒,在这鞭炮声四起的除夕夜里,孟家客厅里拥挤热闹。
“我们兄弟五人最后一次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还是刚解放那年的除夕,吃完年夜饭,我和大哥就奔赴东北前线了!”
孟澜河眯眼回忆着从前,语气微微有些怅然。
“后来大哥被调到川城任职,而我的人与魂都留在寒冷的松花江畔,不知不觉间,东北成为我的第二故乡!”
他这一生对得起祖国人民,对得起麾下官兵,却唯独对不起父母妻儿。
自打留在东北,他就没尽过孝敬父母的责任。
妻子怀孕生产都是独自一人,甚至孟平津出生八个月,他这个当父亲的才第一次与儿子见面。
至今想想,内心依然觉得亏欠了家人良多。
孟澜河自罚三杯。
“嗐,哪个当兵的内心没有亏欠?照二哥这么说,咱们在座的男人们都该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