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雕塑断想（2 / 2）

在雕塑前下跪的人

请你告诉我

你是在向雕塑倾述，还是在倾听雕塑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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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说

在雕塑的身体里，凝聚着无数人的魂魄

可我为何看不见，雕塑身后的千万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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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献上的每一朵鲜花

都已经枯萎凋零

只有那座雕塑还是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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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佩戴的刀剑

杀不死任何一座雕塑

只能杀死另一个人，或者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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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座雕塑矗立的地方

从来都不会是

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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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人要成为雕塑

都必须要连接

千万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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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轰然倒塌的雕塑

让我嚎啕大哭

让我仰天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