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碎成粉末，聚合在一起，会成为一块不可否认伟大的碑。他们在远离我们的坟墓里，独自伟大着。
这是平凡与伟大的区别，也是碑与坟密不可分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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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所有的人都是穷困的，所有的人都是富有的。他们是这样说的。
所有的人都是卑鄙的，所有的人都是高尚的。我们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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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我们死亡的时候，他们会流泪。在他们死亡的时候，我们也会流泪。
他们与我们，互为恩人，互为情人，互为亲人，互为敌人，互为友人，互为仇人。
我们与他们，互相算计着对方死亡的时辰。但我们与他们都猜不透，对方会在何时降生，会在何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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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们知道，自己会腐朽。
他们会批准我们的腐朽，让我们的腐朽拥抱着他们的思想，去肥沃种植万物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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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一些人是另一些人的镜子，虽然永远不能突破一块透明的玻璃，但举手投足之间，看到的全是自己的痕迹。
一些人是另一些人的影子，永远摆脱不了，但行住坐卧之时，总能在光明的照耀下，想象自己躲进了黑夜里。
我们与他们，就这样海枯石烂，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