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辉调整位置重新洒落，将整个顶层办公室彻底照亮，这才彻底看清对面那人的面目。
与罗莽一样的口眼鼻，除去气质之外，实在挑不出有什么不同。
他咧开嘴对着罗莽一笑，那一双黑瞳中光泽微微流转。
一身搭配上红色领带的黑色西装，被他那那一副完美的躯体撑起。
此时的黑瞳显得有些得意，气势昂昂！
他看着罗莽，脸上的笑意从来就没有收敛过。
似乎对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丝毫愧疚和歉意，甚至好似下一秒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私、阴险、傲慢、无情。
这就是黑瞳，依旧是那个最初的黑瞳，依旧是罗莽记忆中的黑瞳。
可是此时罗莽看着黑瞳，却有一种不真实的落差感。
罗莽看着黑瞳仔细打量，好像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了。
“你就不想问点什么？”
黑瞳对上罗莽的眸子，迫不及待的急切开口道。
问什么？
罗莽沉吟了一会。
“如果现在我正在意识暗面的深处，那我的在外面的身躯怎么样了？”
在恢复记忆后，罗莽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此时存在的形态。
更是知道，此时外面还有一个强大敌人正在虎视眈眈。
外面可不比这里，罗莽在这里保持着完整姿态。
外面的躯体死亡了，那罗莽可就真的死了。
而在这一点上，对黑瞳也没有好处。
也是起码在这一点上，罗莽与黑瞳之间有共同的利益。
所以罗莽才会选择静静地询问，而不是挣扎着要重新掌控躯体。
“放心，小小的动了一点手脚，这是一个危机，也是一份不可多得的特质和机遇。
如果我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你会不会相信？”
黑瞳看着罗莽，那一副‘快夸赞我’的神情直戳戳的摆在罗莽眼前。
“了不起。”
罗莽看着黑瞳，静静的开口道。
明明是夸赞，但是言语间却没有蕴含任何情绪，就像只是机械回答般。
听见罗莽的话，黑瞳反而神色一怔。
尽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却兴不起一丝喜悦心情。
“就没有其他想问的？比如我为什么会做这一切？又比如你的记忆到底是怎么被暂时封存的？你难道都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