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挣脱束缚后我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先用担架将门挡住,轻轻一碰推拉门,那只血手就掉了下来,通过断口处的伤痕判断,它应该是被某种怪物咬断的。
我将断手随意丢在一旁,谁叫让他们敢电我的,遭报应也是活该。
这种关键时刻老簿又失踪了,我大概率身处在某人的剥灵狱中,如果跟上次一样老簿去为我谋生路倒还好,但看这阵仗他很可能已经被抓住了。
“原来攻其不备说的是偷袭我,难道王建国也在见到三个女人的闹剧后被偷袭了?下午在产房门口经历的那些事怎么看也不像是录像。”
后脑勺再次传来剧痛,现在要紧是找到老簿。
“老簿可千万别再被抓住,不然他的恐惧症又要加深了。”
房间里只有无影灯和那张担架,没有能作为武器的东西,怪物冲进来时我手无寸铁,下场只会比护工更惨。
我在黑暗里摸索四周的墙面,摸到了一张贴在墙上的画纸,将画纸撕下来发现后面有个洞。
洞口很小只够伸进去一只手,想起刚才的断手,我有点心虚,决定先把画纸拿到无影灯下看个清楚再决定是否探洞。
这是一张小孩画的简笔画,内容是一个小女孩在书桌上写作业,旁边蹲着一只老虎。
场景怪诞,画风清奇,放在外面或许是一幅抽象派或者野兽派神作,但放在剥灵狱里就有些平平无奇了。
画中老虎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凶恶,更多的是严肃,老虎似乎是在监督小女孩写作业,看来这头老虎是在影射小女孩的家长,并不是真正的老虎。
既然老虎是假的,那洞里可能存在的危险也有可能是假的,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试一试。
我把手缓慢伸进洞里,洞里的温度比外面高,这反而让我觉得恶心,直到整条胳膊都伸了进去才勉强碰到一个软趴趴的东西。
这东西似乎有条尾巴,我揪住尾巴将其缓缓拖出,拿到灯下仔细观察,是一只脏兮兮的布老虎。
“纸老虎,布老虎,外面是只真老虎?”
我把房间里能摸到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没有哪处能跟这只布老虎产生连锁反应,黑暗里只有光秃秃的墙壁。
布老虎里面的棉花早已老旧很轻易就能将其捏扁,放在无影灯下从头到脚仔细捏了一遍,确认里面没有藏钥匙一类的东西。
布老虎虽旧,缝制留下的针脚极为细密,其制作者不仅针线功夫了得还为这只布老虎注入了满满的爱意,很有可能是爷爷奶奶那一辈送给子孙的礼物。
举在手里看了一会终究是下不去嘴,现在将其拆开为时尚早,而且真的太脏了,闻不出上面是血污还是污泥,我不怕吃到泥,怕的是泥里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