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尸体塞在这个位置绝非偶然,说不定在片森林里人体可以替换发动机,人血可以作为燃料。”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偏偏是江淮南那辆车被吞了,人没有食物会饿到发疯,车没有燃料或许也会发生变异。”
我坐进吉普车驾驶座,努力控制自己拿钥匙的手不去发抖,对着锁孔试了几次才插进去。
“一紧张把驾校学的东西全忘了,手也抖脚也抖。”
“华鸢,启动之前先想好怎么跑,这次咱们可没有补考机会。”
不等老簿念完倒计时,我猛地转动车钥匙点火,吉普车开始疯狂颤抖,我的心如同坐火箭般直冲九霄云外。
我唤醒了一头野兽,吉普车前盖崩开喷出两道黑烟,转向灯和大灯同时亮起,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车灯完全亮起后的灼热。
收音机亮起自动调台,多个电台的声音来回切换,竟诡异拼合成一段高亢的兽吼,声音通过喇叭咆哮而出,惊飞大片鸟群。
车轮扬起沙尘,我几乎把刹车踩进地里才勉强压制住这头野兽,车钥匙被咬死在插孔里,任凭我怎么调整姿势都拔不出来。
胡勇他们想过来帮忙,被吉普车厉声咆哮击飞出去,这场人与车的角力只能靠我自己。
我紧盯着仪表盘,油表下得飞快,下到一半时仪表盘以油表为中心开裂,一束蓝色的电线冒了出来。
“华鸢,它要伸舌头吃你了!”
电线顺着方向盘蔓延下来,脚面一阵生疼,蓝色的电线从下往上逐渐变为红色,它在吸我的血,我不能松脚。
灵光一闪,我拽出其中一根,硬生生将其对折穿过车钥匙孔,再穿过方向盘形成滑轮,借此拔出钥匙。
牵一根而动全身,其他电线放弃吸血冒了上来,转瞬之间竟将整个前挡风玻璃糊住,上百个冒着电火花的线头立于眼前。
这阵仗犹如上百条毒蛇在我面前吐信子,再不跳车必然会成为下一个血肉引擎。
我松开刹车从副驾驶跳下去,拽着那根穿过钥匙孔的电线跳下吉普车,整辆车像是犯了羊癫疯,车身各处都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吉普车猛地抬起前轮跳了出去,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冲向公路中央。
完全兽化的吉普车飞驰在公路上,我靠着一根电线没有被甩出去,借力攀至车顶,回头看向路面,轮胎印都是分小段的。
吉普车自知甩不掉我,索性从弯道处跳下公路,一头扎进森林里,最终被两棵紧挨着的粗树拦下。
手中的电线缓缓褪色,轻轻一拉便把钥匙提了上来。
“华鸢,它燃料用完了,可以下来了。”
我跳到车前面,血肉压缩成的引擎彻底萎靡,颜色变得焦黑,其中的人体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为一摊浓水。
“老簿,我们跑了多远?”
“大概几公里,顺着树木折断的痕迹应该就能回到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