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走了。”
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后者点了点头。
那家伙甚至没有做任何额外的动作,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一路向外,“标记”称得上相当清晰。
“那现在怎么办?简直不可理喻。”
“所以已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看他们的意思吧。”
轻叹一声,雷兰看了旁边的克蕾尔一眼。
“不过保险起见,最好能把她带回去,毕竟我们甚至不知道戈里姆肖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嗯。”
对于这个建议,不管薇诺娜还是当事人都是相当赞同。
“那不要耽搁时间了,我们现在就走,这里实在太不安全——”
眼神示意克蕾尔收拾一下,薇诺娜话说了一半,一道轰鸣就迫不及待打断了她,为不安全的说法提供证明。
关键是方向……
忍不住看向雷兰,却见后者竟不是太吃惊的样子,眯眼注视着那位戈里姆肖离开的路。
……
“真是奇妙的手段。”
一只脚抬起,如同定格在半空,付前低头发出了一声赞叹。
这里是差几步路就可以离开韦斯莱家的位置,然而眼前已经没有路了。
石板,草坪,花树……此刻的脚下,一条深深的壕沟撕裂了所有,就像大地凭空裂开了一样。
而奇妙的一点是,壕沟内侧裂开得是如此的光滑齐整,堪比拿着游标卡尺一路挖出来。
这神奇的一幕从脚下一路延伸,直至吞噬掉了不远处建筑的一角。
“不过搞成这样子,真的不担心后面被韦斯莱夫人索赔吗?”
而一路顺着打量的同时,付前的脚也终于从半空落下,接着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不担心,执夜人行动中造成的所有设施破坏,将全部由当地行政负责,这是明文规定的。”
而下一刻,居然真的有人回答了这份疑问。
就在左手边,一个头戴高顶毡帽,体型稍显娇小的身影,正潇洒地吹了吹手中枪口。
浓郁得几乎有些像血色的头发,左眼旁一颗妩媚的泪痣,那赫然是一位五官英气勃勃的女性,包括她的造型也是。
除了头顶的青色帽子外,身上穿着也是相当干练。
衬衣长裤,颜色朴素,稍显扎眼的就是脸上几乎跟头发同色的太阳镜,以及腰间两侧各一只的枪套。
她手里那只铜色转轮手枪,明显就是从右边拔出来。
而眼前这条圆润壕沟,正是她刚才轻轻叩动一下板机的结果。
“那里面也没有人。”
而在以过分潇洒的姿态解释完赔偿问题后,她甚至下巴冲着受损建筑示意了一下,表示也不必担心人员伤亡。
“可万一有人听到动静跑出来怎么办?就算不被吓到,万一掉沟里呢?”
付前眉头微皱,对于安全问题却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
“没关系,雷兰和薇诺娜会约束好他们的。”
并没有被这份刁难困扰,女枪手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
甚至说话的同时,枪口摇摇晃晃,不断指向付前身体的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