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峥是易将军的儿子,可却走失了二十多年才被找回,无论真假,那几年他定是流落到了汝南,季宜灵一直厌恶萧玄誉,说不定其中就有他的缘故。”
季宜灵狡猾,即便人人都知道她做了恶事,偏偏也抓不住什么罪证。
看来这次是一举拉下她的大好机会。
再过些日子就是三年一度的秋狩,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
鸢尾也感慨,“那时陛下还未出生,您在景阳宫小心翼翼了整整一年,可真是辛苦您了。”
裴月姝摇头,现在看来不过是先苦后甜罢了。
“传舅舅和表弟进宫,此次秋狩一事,让他们负责圣驾的防卫。”
日子一晃到了四月份,这日本该是裴月姝的生辰,先帝刚死不到一年,长极生辰时也没有大办,所以一切从简。
只是邀了周家人进宫,再加上四王爷和四王妃,简简单单吃了一顿家宴。
杨邵君许久不见长极,因为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所以很是自在地喂长极吃东西。
周长风看着裴月姝,突然想起了裴家。
自从长极登基,裴霖作为太后的娘家,从未出面过一次,他隐隐猜测这对父女之间有心结,眼下怕是真的了。
他去过裴府几次,裴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他几次想要张口,但四王爷一直和裴月姝说话,他实在无从插嘴。
这时有公公突然通传了一声,“贺兰大人请见。”
一时间,在座的人表情各异。
这两个月间贺兰辞频繁出入宫闱面见太后,他现在可谓是太后身边第一大红人。
可他若是长得老成持重也便罢了,偏偏他生得玉树临风,仪态和身姿还有几分当初虞小公爷的影子,忍得不少人议论纷纷。
说他是......是太后的入幕之宾。
四王爷一看到他,目光立即暗了下去。
周时章险些将酒樽捏碎,盯着贺兰辞的目光很是不善。
若他是武将,他定是要好和他切磋切磋,可偏偏他是个手无寸铁的文人。
“臣来迟了,还望太后恕罪。”贺兰辞满面春风,说着让人奉上来一个锦盒。
“爱卿来迟,不会是为了这东西吧?”
“所以请太后先过目,再考虑要不要处罚微臣。”
裴月姝倒是有些好奇了,让人打开了瞧,果然送到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