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人这三年有不少人被霍弛打服了,想要和裴月姝议和,但还有一些人越战越勇,誓要杀霍弛报仇雪恨。
这些刺杀的人也就显而易见了。
“回去再商议吧。”
裴月姝取来毯子将长静裹住,长静一脸欢喜地看看爹又看看娘,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霍弛留了一些人在山上查找蛛丝马迹,剩下的打道回府。
长静换了干净衣服,在马车没一会就在裴月姝的臂弯中睡着了。
若兰在一旁打着扇,裴月姝在想方才的事。
那些刺客藏匿在瀑布下许久,可见早有预谋。
可他们是昨日才决定要来悬空寺游玩,一路也轻装简行并未惊动太多的人。
怎么消息却走漏了呢?
马车晃了一下,霍弛掀开车帘,若兰看了一眼裴月姝,很是识趣地出去将位置让出。
“我来吧。”霍弛压低声音,想要接过女儿,她虽只有三岁,但抱久了也累。
裴月姝没有给他,今日静儿吓到了,睡得不是很安稳,她怕她会惊醒。
霍弛微微皱眉,以为裴月姝还不肯原谅她。
他做到她身边,趁着裴月姝抱着长静空不出手,他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做什么?”裴月姝用手肘顶他,但都是无用功。
这样还不如把长静给他抱呢。
他低声下气,“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是太后,这是不可能的。”她语气冷硬。
“有什么不可能,之前我们不也那样过吗?”
“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我也不要名分,等这边的战事结束,我只想回京城好好守在你和孩子们身边。”
“霍弛,你这样做是为了离开这里重获自己?”
难道霍炀教长静如此行事不是打这个主意的吗?
若是他回去之后又重蹈覆辙,想要摄政,她也再没那个能耐,能将他困在别处。
霍弛气急,却因为顾忌长静不得不生生咽下。
“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相信我?”
可霍弛突然想到之前自己的言而无信,默默熄了声音,只是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
“......我真的知错了。”
“从挞拉部族开始,我承认是我算计你,想拔除你的一些羽翼,让你能更依赖我一些......还有之后的囚禁,是我鬼迷了心窍,可你身边有那么多个男人,又对我防备得那么严,我只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