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沉默，就已经相当于是默认了。
顾雪漫面容扭曲着，大张着嘴像是想要说什么：
“你……你……”
但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喘息得愈发厉害，竟是“哇——”地喷出一口血沫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何升一摆手，立刻有两名保镖上前去将顾雪漫架了起来，朝后面的一辆面包车上拖去……
“阿、阿迟……”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带走，顾雪漫心知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她艰难地将视线投向了闻慕迟。
“我……我知道错了……
“饶、饶了我……”
“我以后再、再也不敢了……看在……看在我曾经替闻拾柒受、受过罪的份上……饶了我、我一回……”
闻拾柒下意识也跟着看向闻慕迟，一颗心不知不觉也跟着提了起来……
那一次在办公室门口，她也听顾雪漫提起过这件事……
当年，顾雪漫因着闻慕迟的缘故，被……
而且，听顾雪漫的意思，那些人原本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是替自己受了过，这才遭遇了不幸……
想到这里，闻拾柒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她不知道，如果当年是自己遭遇了那些，自己会如何。
会不会也变得像顾雪漫这样疯狂。
但，这也不是一个人去害人的理由。
难道……只因为自己遭遇了不幸，就要报复社会，让其他人也变得和自己一样不幸吗？
但，如果顾雪漫说的都是真的……
自己作为当年那件事情的“受益人”，她还真的不好在这个时候发现任何意见……
所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闻慕迟。
想看看他会怎么选择。
却见闻慕迟却是连看都没有看顾雪漫一眼，就摆了摆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只冷冷地交代了一句：“不要让人死了。”
显然，丝毫没有把顾雪漫的求饶放在心上。
“不！你不能唔唔……”
顾雪漫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何升命人捂了嘴，直接拖上了车……
闻拾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闻慕迟见她表情有些异样，只以为她是害怕了，直接抬起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那种人不值得你怜悯。”
闻拾柒：“……”
她想说，她没有怜悯……
但闻慕迟显然误会了，松开了遮挡住她的眼睛，又是一阵语重心长：
“她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一切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