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晁旸也不睡懒觉了,像在思考一个问题。
段徽宴无奈,“我的大少爷,我送你们去,还不行吗?”
大跨步走来,抱起他们坐到饭桌上。
给他擦干净脸和眼泪,梳好头发,拿着勺子将粥一勺一勺地送到他们嘴里。
“啊!乖宝宝,吃饭饭,吃完饭饭,找妈妈,找完妈妈,睡觉觉。”
顾虑车上有孩子,车速很慢,用了三个小时,才到临城。
段徽宴右手抱着谈晁旸,左手拎着谈晁晖。
没错,就是拎着,他紧紧地抓住谈晁晖的后衣领子,仿佛像是提着一只小鸡一样轻松自如地提拉着他的身体。
谈晁晖被提着还不安分,小短腿轮起跑,跟跑跑步机似的,再跑都在原位上。
抬眼瞪段徽宴,不管用,就站在他脚背上踩,还拿着小拳头打他,要他放了他。
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奶凶奶凶地喊道:“开!开!开!”
段徽宴垂眸,傻孩子,老子的脚是假的。
谈洅曦开门,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
谈晁晖一见他就告状,“爸……爸……他欺负偶。”
谈洅曦带着段徽宴上了楼,二人把孩子放在了床上,谈晁晖钻进了璩舒玥怀里,一手还要搂着弟弟。
后院。
谈洅曦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她流产了,我没告诉她,你的。”递给段徽宴,让他自己看。
段徽宴心里一窒,打字:“原因。”
“很多种原因,胚胎着床不稳,加之她情绪不稳定,如果强留下来,势必就要停止服药,需要卧床六月以上,还有打保胎针。”
“这样的孩子生下来也不见得是个健康的孩子,所以他(她)是心疼他妈妈的,选择了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去。”
段徽宴看后,就把备忘录里的字一个一个的删了。
“只要她没事就好了,孩子无关痛痒。”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有多疼。
这个孩子或许是他唯一的一个机会。
如今没了。
他与她会不会也如同这个孩子一样,永远成为无关紧要的人?
“她痛吗?”
“当然痛。”
二人相顾无言,直到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