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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就差直说他这使团队伍中早被人安插了内应。但肖言琅却没有提及行远便是他这使团中的内应。
肖言琅道,“儿臣原想定是王氏余孽所为,但自儿臣出使,儿臣所遇之险已牵扯皇室,暗卫。再联想燕郊大皇子勾结巫歧一事,儿臣不敢妄断。”
皇上冷声道,“你是想说,我朝或也有人勾结北羌,欲加害皇子?”
肖言琅对答如流,“加害儿臣事小,破坏离燕建交事大。儿臣得天子枭卫相护九死一生。若非如此,儿臣已死于两国交界——破坏离燕建交,这个筹码足够大。”
皇上又是片刻沉思,道,“起身吧。”
“谢父王。”
“听闻你回朝途中,又是多次遇险?”
“是,幸得父王所派枭卫,儿臣此刻才能安然站在父王跟前。”
皇上扫一眼立于一侧的青冥与曜,问道,“可探得何人所为?”
曜回禀道,“依行刺者言,是瑞王。”
皇上沉思片刻,”查。“
”是。“
转头,皇上又问立于一侧的青冥,“冥卫眼睛好了?”
青冥回禀道,“是。”
“虽前太子被废,但此前,你血洗太子别院,死伤无数。”
虽肖言琅已在前边做了诸多铺垫与论断,若非枭卫相护,他早就死在燕郊了。但此时父王问责青冥,仍叫他心头一紧,手指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
青冥淡然回,“臣为天子刃,但凭陛下处置。”
没有像肖言琅面对燕郊皇帝时所说的“护主心切”,悉听尊便。
肖言琅的手指捏得更紧——妘倪比他预料的还要快一步坐上太子之位,他相信妘倪会有办法让燕郊皇不要这个交代。加之有他诸多铺垫在先,太子父王应当不会轻易给出这份交代,甚至心中已疑心,前太子勾结巫歧,朝中大臣又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