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悦的皱起了眉心,冷哼一声,“果真是一家人,非得给哀家惹出些事来。”
兰芷苓观察着她的神色,继续道:“诗雨妹妹本欲下水救人,可不知白嫔妹妹何时出现也一同入了水,诗雨妹妹一心救人,好不容易将小公子送上了岸却被水性不佳的白嫔妹妹给缠住了,诗雨妹妹挣不脱她,明明两人就在岸边白嫔妹妹只需将手伸给臣妾便能上岸,可她偏要拉着诗雨妹妹不放,也不知白嫔妹妹是何心思。”
兰芷苓擦了擦眼泪,啜泣道:“诗雨妹妹脸上的伤也不知能不能好了。”
太后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她双眼微眯。
“你当时若在一旁,为何不见你出声唤人?”
兰芷苓面上依旧保持着哭泣,解释道:“臣妾本就怕水,只顾着去拉诗雨妹妹了,奈何力气不敌白嫔妹妹,这才让诗雨妹妹平白受了这么多折磨,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意受罚,还请太后娘娘先派御医替诗雨妹妹疗伤,再惩罚臣妾。”
她答得滴水不漏,太后一时也失了判断。
“白嫔呢?”
兰芷苓神情变的越发委屈了起来,她摇摇头不愿相告,太后自然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再次问道:“哀家问你白嫔如今在何处?!”
兰芷苓一下跪倒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陛下...陛下他一来便将白嫔妹妹带走了。”
太后微微蹙眉,厉声道:“叫你们请的太医,都给哀家请去哪了?!”
这才有一个太医急急忙忙的奔进了宫内,他擦着汗朝太后行了个礼,“微臣来迟,还望太后莫要怪罪!”
太后见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随身携带的药箱开了个口,露出一张药方来,她冷哼一声。
“哀家倒是没想到太医院会这般忙碌。”
那太医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会这般倒霉,又是皇上又是太后的,哪边他得罪的起?!
他忙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锐利的眼扫过太医脸上,她一手捻着串佛珠,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可是皇上亲自去了太医院?”
何止是亲自去了太医院。
太医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禀太后,微臣不知。”
“抬起头来看着哀家!”
“母后既想知道儿臣行踪,何故不亲自问过儿臣?”戚玄迟踏入宫内,挥退了太医,“进去给王常在看病吧。”
太医这才如释重负般连滚带爬的进了内殿。
太后见他来了,也懒得再多说些什么,她靠在椅上品了口茶。
“儿臣见过母后。”
兰芷苓盈盈起身,她柔声道:“臣妾见过皇上。”
“宜妃也在。”戚玄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色漆黑如点墨,直把兰芷苓看的浑身发颤,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范围。
“那便说说吧,将方才在太后面前的陈述,再同朕说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