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般的朱唇湿润饱满,唇珠宛如滴水,诱着人一亲芳泽。
戚玄迟抬手遮住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俯下身头抵在她的额前。
“对不起,弄疼姐姐了,对不起。”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后怕,若不是在混乱中嗅到那股能让他心静的香气,恐怕他就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亲手扼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这无疑是能让人瞬间发疯的惧怕,每日每夜在宸枫宫一坐到天明,枯坐在诺大的寝宫之中头一回感到无法忍受的孤寂,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无法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白知柒摇摇头,双手攀上他消瘦了许多的后背,那两扇蝴蝶骨越发凸显,明明弧度圆润却又莫名的硌手,锋利的压在她心头落下心疼的痕迹。
两人都很有默契,不询问缘由,只等着对方先开口。
戚玄迟将人抱回塌上,两人缠绵的发丝渐渐分离开,白知柒抢在那之前把他一起拉上了床榻。
戚玄迟险些压倒在她身上,他微微起身神色不愉的看着她,小姑娘一搭一搭地啜泣着,杏眸里泛着无辜的水光,仿佛方才差点害他再次伤到她的那个人不是她。
白知柒自知做错了事,撒娇似的把头埋进他怀里,脑袋不安分的蹭着,直把人弄得没了脾气。
素来不同人亲近的戚玄迟竟然也由着她作怪,手掌安抚似的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在她面前他有着无限的耐心和永远触不到底的底线。
等到小姑娘哭够了,戚玄迟才端着杯子屈尊降贵地喂她喝着水。
白知柒受宠若惊,捧着他的手喝的好不快意。
屋内只剩下两人互相交缠的呼吸声,戚玄迟的视线落在小姑娘一起一落的喉间,眼底晦暗的阴戾一闪而过,他伸手轻轻抚过那处地方,语调危险。
“谁做的?”
白知柒抬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等反应过来后她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是她和容语岑之间的私事没必要牵扯到他身上,更何况白银翎如今也不知道死在哪个旮瘩里了,她也乐得轻快。
见她不愿说明缘由,戚玄迟漫不经心的捏着她饱满的耳垂。
“不回宫,也是因为这个?”
一听到这里白知柒忍不住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白婕妤都已经死了她还回宫做什么?诈尸了到处跑着吓唬人吗?
她可不想被人贴着黄符到处乱窜。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暴毙在宫里了,白知柒勾着人发丝的手也忍不住使了力,越想越气,最后索性从人的怀里钻了出来留给他一个愤怒的背影。
“怎么?”
戚玄迟倚在床头,挑眉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扯了扯人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袍。
“姐姐离宫已有八日之久,早已超了约定的时期,言而无信的人可是要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