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柒被带到了一座府宅,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她无法再多想其他,只任由戚玄迟将她安放在了软榻上。
她半躺在榻上,脸颊带着不自然的红,手臂被利器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不住的往外冒着血,纤细的身姿让人忍不住怜惜。
戚玄迟皱眉向她脸上探去,入手滚烫,额间却是冰冷。
“吃了什么?”
白知柒冒着冷汗,并不吭声,身下的软榻已被她攥出了一道皱褶,模样看上去十分难耐。
怕是中了春药。
戚玄迟眼神一凝就要出门寻人,却被白知柒拉住了衣袖。
“弦期,别让今日一事在外透露半分,她...她还要嫁人,算我求你...”
戚玄迟看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轻声道:“你且放心,待在这不要动。”
白知柒单手撑在榻上喘着气,她浑身燥热,这使得她情不自禁的扒起了身上本就单薄的衣物。
屋内时不时传来几声女子刻意压制的呻吟声,猫叫似的挠人心尖,卫珩脚下一顿。
苏瑾与人另有邀约,他本想着来镇国公府内的偏室等候,却不料会遇上这等艳事。
卫珩本想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屋内传来的声音过于熟悉,他忍不住朝那扇紧闭着的房门走去。
人人都说宫里的白婕妤暴毙了,他不过在外操练兵马几日,转眼人便没了,连句话都未曾同她好生说过。
白知柒从前总嫌西街头小巷里的那间糕点铺卖的贵,他如今买下了,让她能有免费的糕点吃,他想一一拾起从前错过的,遗漏的一切,却没人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白知柒警惕道:“谁?”
这声音过分熟悉,是他日思夜想,宁愿徘徊于梦里不醒都想留住的。
“是我,卫珩。”
里面传来一阵窸窣声,卫珩定在门前不动,沉默的看着那已经有些磨损老旧的门把手。
白知柒没那个力气开门,也不愿让人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只冷着声音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卫珩道:“找苏瑾。”
原来她如今是在镇国公府里,白知柒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将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那你去找他,赶紧的。”
“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里面有别人吗?”
白知柒简直要破口大骂,她不耐的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是有人啊,还是男人,卫小将军可别是想一起加入吧?”
“...是谁?”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
卫珩没有那个破门而入的勇气,他害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若推开门看见一间空无一人的屋室,他恐怕会疯掉。
“你过的还好吗?”
白知柒快疯了,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卫珩这家伙有这么多问不完的问题?
她咬牙切齿道:“不太好,你现在既然有时间不如去管管秋泯楼里的那群纨绔,他们才是真的为非作歹呢。”
门外的人似乎真的听了她的话,转身朝外走去。
卫珩临行前朝身后望了一眼,眼中万般纠结,道:“你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