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妃身子不适,如今觉得如何?”
本就是装病的白知柒当然是立马好了,她拍拍胸脯道:“我...臣妾自然无碍,一见到陛下就都好了,哪哪都结实。”
一旁的施末眼睛都看直了,昨夜白知柒被人押走时她本忧心不已,没想到人平安无事的在乾清宫住了一夜,她本以为这已经足够让人惊讶,没成想今日陛下居然还特意来询问她的病情,白知柒究竟是什么人?
妃嫔们更是要惊掉下巴,要知道就连宫中最受宠的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也不曾有过这般待遇,先前是谁说这施美人不受宠?如今看来简直是与传言相反,这哪像是不受宠的样子?明明受宠极了!
戚玄迟抚了抚白知柒的发顶,牵着人进了殿内,将一干妃嫔全晾在了殿外。
原本抱着看戏态度的妃嫔们面面相俱,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待两人进了屋,齐炜这才遣散了几人。
看着沈贵嫔吃瘪的神情,赵嫔笑道:“姐姐说巧不巧呢,刚聊着陛下,陛下就赶着来看望施美人了。”
李贵人顺势接过话茬,“方才瞧着陛下的神情,看上去是十分关心施美人呢,虽不知她今后结局会是如何,但好歹也是受过恩宠的,如今看上去怕是一时半会还不会失宠的,有的人恐怕又要等下去了。”
沈贵嫔气的浑身发抖,手里的绢帕都揉皱成了一团。
奈何她如今心慌的很,根本无心理会几人言语之中的讽刺,也不知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被皇上听了去,她虽是贵嫔,但也多半也是靠着长姐和父亲举荐上去的,至今不曾侍过寝。
“放肆!本宫如今身为贵嫔,再如何也轮不到你们骑到本宫头上去!”
沈贵嫔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的离去了,只留下几个看戏的妃嫔在原地看她的笑话,“无非不就是眼酸了。”
“只希望这施美人不要步白婕妤后尘吧。”赵嫔扫了一眼偏殿破烂的牌匾,叹了口气。
李贵人意味深长的看着落在偏殿门口的绢花,“君强则臣弱,君弱则臣强,宣平侯一心想要独大,趋炎附势,不论陛下究竟爱不爱白婕妤,宣平侯终将被除去,而届时身为宣平侯嫡女的白婕妤恐怕也性命难保,如果真想有一线生机,那她就只能‘死’在这后宫之中。”
“你今日怎么怪怪的,又在胡言乱语些说什么?”赵嫔茫然的看着她突然严肃的表情,奇怪的问到。
李贵人白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你以为我当初是怎么说服陛下允许我二人入宫,逃掉联姻宿命的?”
赵嫔认真思索了片刻,道:“靠耍嘴皮子?”
李贵人气的发笑,索性转身离开不再搭理她。
偏殿内,白知柒正得意的向戚玄迟展示自己的耕地结果。
翠绿欲滴的青菜和长势正好的土豆苗苗迎风飘动。
齐炜擦了擦鬓角不存在的汗水,这可是他和几个兄弟们辛勤工作的结果,就为了能供人解闷儿。
好在效果显着,白婕妤看上去十分开心的样子,几人也没白费功夫。
“我厉害吧。”白知柒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恨不得摇起小尾巴。
戚玄迟捏着人的掌心,在感受到人掌中明显起了茧子的时候微微一顿,“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