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韵拉着人的手一路有说有笑,直到清荷带着马车赶来,先前举着一大堆小玩意儿的无道和笛安这才终于空出了手。
“很重吗?”沈南韵拎起一支玉簪,好奇的看着笛安紧绷起来显得格外突兀的手臂肌肉。
又捏了一把自己的,一手的软肉。
笛安瞥了一眼她的手臂,不经感叹到果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连最该长肌肉的地方都是软绵绵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揶揄的视线,沈南韵挺起胸膛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怎么着?!本姑娘生的瘦,所以才没有你那么大一块的肥肉!”
笛安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移开,“我也没说你些什么。”
“哼!”
沈南韵头发一甩,拉着白知柒快步往前走了。
笛安难得的没有同人争辩,神情看上去反而还有些委屈。
无道颇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人从前在宫中那张嘴可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直到那些人认错为止,头一回见他吃瘪,心里竟是说不出的痛快,总算是能有个人治治他了。
沈南韵低着头走的很快,细看还能发现她的脸颊红了一大片,白知柒任她拉着,也不阻止,两人就这样逐渐远离了身后一直跟着的众人。
“在生笛安的气?”白知柒出声询问到。
“笛安?他就叫笛安吗?”沈南韵放慢脚步回头问到。
还没等来白知柒的答复,就一头撞上了一群刚从香料店出来的贵女。
为首的贵女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的东西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白知柒及时扶住了被撞的往后倒的沈南韵,抬头看向面色不善的几人。
俨然是那日在寺庙里拦住她的蒋燕娇,沈南韵自然也认出了她,忙把白知柒护在身后,也忘了当初白知柒是如何出手教训这个女子的。
跟在蒋燕娇身后的几个贵女见到是白知柒,纷纷不屑的用团扇遮住了面,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满脸嫌恶,“本以为柳相就算是多年未曾设妻妾,也不会收一个泼妇进府,今日倒是长了见识了。”
原本一脸愤怒的蒋燕娇倒是突然就消了气,自打她那日在寺中得罪了白知柒之后,她的爹爹就屡遭降职,先前以公谋私的事迹全都被人查了出来,她如今已快要在贵女圈里混不下去了,哪敢再得罪白知柒一遍?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姑娘的师父说话?!”沈南韵见白知柒被人欺负了,气的双手叉腰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