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方才与那人交手之后可有什么发现?”温眠问到。
白知柒接过她手里的火把,照亮了一滩不太明显的血水,靠近后用稻草根在里面戳弄了几下,挑出了一块玉佩。
白知柒用稻草根颠了颠,抛给刚才被自己救下的侍卫,“洗干净了后送到我屋里来。”
原本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侍卫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属下遵命!”
“这是那贼人方才所落下之物?”温眠迈步走了过去,细细打量了那玉佩几眼,“可这上面为何会刻有龙纹?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是要掉头的大罪!”
白知柒神色微凝,“此事不必声张,若被外人察觉到不对劲,只需对外称作是揽月阁内进了盗贼即可。”
平姬几人自然知道这件事牵连甚广,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待那侍卫将玉佩洗干净了递上,白知柒面不改色的盯了片刻,才收回袖中。
“阁主,先喝碗安神汤吧。”温眠见她一直愁眉不展,递上了刚刚派人熬制的安神汤。
白知柒摇摇头,“多谢您了,先暂时放着吧,我待会儿便喝。”
“可是今夜一事让阁主忧心了?”
白知柒指尖在桌上轻点了几下,突然出声问道:“你可识得那弦期公子?”
温眠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及这个,若要真说起来,这京中估计无人不识得那公子谱上排名第二的弦期公子,不仅文采出众,容貌更是上乘,是京中一等一的美男子,只可惜能够真正见他一面的人少之又少,何况白知柒从来不理会这些与赚钱无关的事,今日竟不知为何会突然问了起来。
“阁主可是怀疑今夜一事与那弦期公子有关?”温眠思索片刻,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毕竟她与平姬从前就对这弦期公子怀有疑心,一个能够在公子谱上排得上名号的人,居然会蒙了这样一层神秘的面纱,整个人近乎是迷一般的存在。
“只是猜测罢了,毕竟我与他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并不熟识。”白知柒不紧不慢的说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温眠复看了她一眼,将自己对弦期公子的了解都说了出来,到最后还不忘再打量一眼白知柒的脸色,只见她面色不改,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感悟一般。
“不过只可惜,京中无人能够得知这弦期公子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其一字千金,与阁主的千金一笑同样出名。”温眠不知想起什么,掩着唇笑了起来。
白知柒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那次七夕扮作男子上街游玩一事,佯装恼怒的捶了她一记,“温眠惯爱取笑我,那日还不是你们想的好主意,说是这样我就不必戴着面纱了,谁知道会被那群女子围得差点回不来揽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