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李氏的人,但我的夫君也已经死了,李氏如今一盘散沙,个个胆小如鼠,一样没有人会帮我,活该我被欺负!”
谢春心这话一说完,一直在一旁偷听的礼亲王勃然大怒。
“放她娘的狗屁,谁特么告诉她,我李氏一盘散沙,个个胆小如鼠的?”
即使这话说的是事实,礼亲王也绝对不会当面承认,更何况这是由谢春心这个小辈转述出来的。
谢春心心中一喜,看来有戏,她忙添了一把柴火道:
“就是,侄孙媳妇与她据理力争,说这大盛朝,还是我李氏的天下,你们张氏算个屁,竟然就敢爬到我们李氏头上来耍威风了,看我三祖父知道了,不扒了你们一层皮!”
礼亲王听了谢春心这话,觉得她长了李氏志气,很是高兴,赞许道:“小八媳妇儿,你说的好!”
谢春心跪了下来,请求道:“还请三祖父替妾身做主。”
礼亲王心虚,好话他愿意听,但让他出头给谢春心做主,他却不是很愿意。
李氏如今的状况,其实跟谢春心“转述”的张夫人的话,没有什么差别。
礼亲王作为李氏的大宗正,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劝道:“小八媳妇儿,不就是个小作坊吗?张氏想要,你给他就是,你若是缺钱,我让族里给你拨一点。”
谢春心心里失望,却没有表现出来。
“三祖父,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咱们皇室宗亲的面子尊严问题。
若是谁想要咱们皇室宗亲的资产,都可以巧立名目侵占,那这天下,还姓李吗?”
礼亲王被谢春心说得面皮有些挂不住,讪讪的道:“他们也不敢那么嚣张。”
潜台词是,他们也就欺负你,因为贤王府就剩你谢春心一个寡妇了。
谢春心装做没有听出来,继续说道:
“侄孙媳妇今日来找三祖父做主,确实是出于对三祖父的一片敬仰之心。
妾身愿意将水泥作坊的收益,以后都分两成给宗族,两成作为给三祖父和三祖母的一点孝心。
我那水泥作坊,虽然现在还小,但是造出来的水泥,可以用的地方不少,以后每年的利润,应该不会低于五万两。
三祖父你看,这钱,咱们真的要白白的送给张氏吗?”
礼亲王并不知道那水泥作坊未来会有多大的利润,一听一年有五万两的利润,顿时不淡定了,追问道:“真的有那么多?”
谢春心颔首:“只多不少。”
礼亲王动容了,五万两,刚谢春心已经说了,两成给族里,两成孝敬他,那么,族里可以得一万两,他礼亲王府,可以得一万两。
这可不是小钱,难怪张氏会动手明抢。
白白给张氏,这可不行。
礼亲王在心里斟酌,张氏是山东老氏族,如今在朝中的权势,其实远远比不上崔氏和裴氏,只能算是二流的氏族。
为了这两万两银子,与张氏斗一斗,问题应该不大。
这就是财帛动人心,之前不愿意惹麻烦,在利益面前,礼亲王就不觉得这个纯粹的麻烦了。
他一拍巴掌道:“好,小八媳妇,这个主,三祖父给你做了!
你想怎么让我给你出头,你尽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