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风风火火地冲进里间,只见她娘脸色不好,嘴唇苍白,胸口缠着一圈白布,外面披着件对襟小衫儿。
苏桃脸色瞬间不好了,她轻嗯一声,蹙着眉坐到了冯氏床边。
冯氏拍了拍苏桃的手背,苦笑:
“娘这个样子,也没法下地干活不说。你爹不放心娘独自在家,还非要虎子请了假在家陪着,现下又把你叫了回来。徒令你们担心。”
“怎么伤得这么重!”
苏桃其他都没有听到,她眼中只看到了冯氏包着的前胸,眼眶瞬间湿润了,泛红的眼睛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倒也不算严重,郎中说:‘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些皮肉伤。’所以你别太担心,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冯氏宽慰着苏桃,心中暗自庆幸。
她没有告诉苏桃,那郎中曾说,贼人这一刀,本是冲着心口去的,好在刺偏了。
苏桃一脸惊疑,忙问冯氏:“这是怎么伤的?”
冯氏哀叹一声:“家里进贼了。”
苏桃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
冯氏接着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讲给苏桃听。
也许是那聘礼惹的祸,又或许是之前得到的那五十两赏银,总之,如今左邻右舍都知道她家至少有七十两银子。
这可不就招人惦记上了。
偏又赶上最近玉蜀黍成熟,家家户户都忙着去地里收玉蜀黍。
前儿个,冯氏和苏青山也去地里收玉蜀黍,一直忙到晚上,才开始往家里拉。
苏青山拉着架子车在后面,冯氏先跑回来开门。
她开了院子大门后,看到正房的门半掩着。
她记得很清楚去地里的时候正房门也锁了。
她便以为是苏虎已经从私塾回来了。
她想着苏虎是不是饿了,忙走去正房推开门叫虎子。
这时候,突然从屋里窜出一个人。
恰好跟冯氏打了个照面。
猛然见到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陌生人从自家屋里冒出来,冯氏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双腿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不自觉地发软,踉跄着向后退了一下。
与此同时,那人如鬼魅一般,迅速地拿出一柄短刀,如闪电般刺向了她。
这一刺一拔,快如疾风,令人猝不及防。
冯氏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连疼痛都顾不上了,接连退后了好几步。
眼见没有刺中要害,那人岂肯罢休,还想再次出手。
刚巧这时候苏青山拉着玉米到了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