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过云浅月的眼睛。
云浅月好几次装模作样的要自己来背,都被陈美玲拒绝。
路上的时候,陈美玲问,“浅月,可以这么叫你吗?”
云浅月强压着恶心,“可以。”
幸亏是浅月,如果是小月,那她一秒都忍不了。
“浅月,之前陆长生受伤,你是用银针给他治的病?”
“是我爷爷用银针给他止住了血。”就知道陈美玲会问。
“那银针是哪来的?”
云浅月低头踢石头,“那是我们云家祖传下来的。”
祖传?
陈美玲皱眉,以前看了关于云浅月的报道也没听到有祖传银针这回事,就算有,上辈子为什么没有用?
正当她疑惑时,就听见云浅月说道:“那根银针还是我偷偷藏起来的,原本不想用,可用的话那个陆长生估计就没命了。”
陈美玲直接理解为:如果不用银针,陆长生就会死,所以这一世之所以会出现银针而没用铁针,是为了不让陆长生死,这其中可能有她一部分原因,因为她的重生,而让周围的人框架得到了改变,为了不让其改变,一些细枝末节就会出现偏差。
积压许久的疑惑得以解惑,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步伐变得轻松许多,可背上背篓还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到了牛棚,云伯渠正在劈柴,看到云浅月身后的陈美玲愣住了。
“小月,她是……”
“云爷爷你好,我叫陈美玲,是浅月的好朋友。”陈美玲迫不及待的介绍自己。
云伯渠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云浅月。
小月什么时候交到好朋友了,他怎么不知道?
云浅月在陈美玲身后,对着云伯渠摇头,表示等会再解释。
云伯渠了解,就继续劈柴,把空间留给他们。
陈美玲把背篓放在地上,望着牛棚里的生活环境,嫌弃得要死。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畜生住的地方,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厨房也没有,不过里面的味道没有屎臭味,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这让她还能忍受的下去,不然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云浅月默默的把背篓放在角落里,特意选择用了一个破口的土碗倒了一碗水,这是给猪喂食的碗,递给她,“谢谢你帮我把竹笋背回来,累坏了吧,快喝点水。”
土碗中的裂纹差点把它分成两半,碗口又不规则的缺口。
水是清澈的,可里面却带着黄色的污渍。
陈美玲嫌弃的要死,不想接。
碗那么脏,这水还能喝吗?
还有这黄色的污渍该不会是粪吧?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胃就忍不住翻涌。
把碗往外推,“谢谢,我不渴。”
“背着那么重的东西走这么久的路怎么会不渴。”云浅月恨不得亲自喂她,“你是不是觉得这几个碗比较破,很脏?”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忽的一暗。
陈美玲连忙道:“怎么会,我不嫌弃。”
“那你怎么不喝?”
“我……喝!”嘴比脑袋转得快,话刚说出口,陈美玲就后悔了,恨不得给子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