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白回头就见病床上的沈佑居然睁着双眼，沈后昏睡了一年多，期间除了正常的肌肉反应之外，压根就没有活动过，更何况是睁眼。
他以为是在做梦，抽了自己一巴掌，疼的他龇牙咧嘴。
“不是梦，是真的！”
可当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沈佑的眼睛是闭上的。
“？”
“难不成出现幻觉了？”
之前冒冒失失，让军区医院的医生们对他都有了怨言，说如果他再胡闹就把他赶出去，吃一堑长一智，不想被赶出去，他索性就坐下守着。
等了半天，期间莫元白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沈佑，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看到他睁眼。
莫元白长叹一口气，落寞的摇头，可他不知道在他端着盆刚转过身的时候，病床上的人眼睛再次睁开。
沈佑睁开双眼，望着白色吊顶的天花板，周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身体僵硬的动弹不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子更是沉重，被被迫闭上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再次睁开眼睛。
“喔……”
莫元白刹住车，僵硬的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呼吸。
直到身后再次传来微弱的呻吟声，他反复确认周周围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才转过身来，但脚就像扎在地上生根发芽了一样抬不起来。
试探的说：“沈佑？”
“你是不是醒了？”
“醒了知会一声。”
空气很安静，就连吊水里水滴滴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
莫元白眼睛从期待变成平淡再到失落，摸了一下后脑勺，语调惆怅，“肯定是我这几天没休息好，出现了幻觉，一定是这样。”
“莫……”
莫元白：“！！！”
这声音恍若隔世。
“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