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与甄家斩断一切,他们不在乎她,她亦不会在乎他们。
甄远没回正院,而是去了书院,待他进入时,黑影已经在屋顶了,他转身走到一个书架前,移开上头的书,从暗格里取出一个盒匣子,上头挂着小铜锁,他转身在另一个书架上,寻到一本《诗经》从里头拿出一把钥匙,开了盒匣子,里头有几封书信。
甄远抱到书案前,一封又一封地取出来,“证据回来了,真是见鬼了,对方拿走又送回来,到底想做什么?可回来了,却不能再用了……”
他拿出一封,这是一封血书,揭发乐达侯冒领军功,私通启丹,迫害武官,除了这封血书,那封私通敌国贵族的文书也在里头。
甄远将这封信揣在怀里,其他的信正准备照原样放回去,屋顶的黑影纵身一跃,不待他回头,后颈被人击中。
黑影搜了甄远的身上,取回了信,将盒匣子里的其他书信一并拿走。
旁人不取,他却要拿。
上一世,你们乐达侯府做了新帝的拥簇功臣,对不住了,这一次我来做,私通启丹的奸臣不配?
黑影悄无声息地离开。
甄远躺在地上,直昏了大半个时辰才醒来,翻坐起身,这次的证据真的不见了,真是乐达侯府,还是又有人盯上甄家?
*
乐达侯府。
荣唯刚上了伤药,长乐郡主的金鞭太利,身上有好多鞭痕,他着好中衫,外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用问也知道是老侯爷。
老侯爷双手负手,迈着八字步进来,站在离荣唯几步之遥的地方,“哈哈——”不带任何情绪,又是一声“哈哈——”。
荣唯被他盯得满身不自在,“祖父想说什么?”
“是你得说什么?”老侯爷反问。
荣唯道:“那丫头从头到尾就是故意的。”
老侯爷道:“苏敬斋教大的外孙女,也就你娘那种妇道人家才会相信是软包子,还有你妹妹放出流言,宣扬得全京城都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你娘盯白日,她倒好,拿个小本本派了自己的护卫盯了人家两年。
大孙子,如果你妹妹是个男孩,世子之位就轮不到你喽,她比你可有耐心多了。刚才宫里来人了,说你妹妹入宫讲软包子的故事,哄得皇上、皇后很高兴,不让她出宫,今晚不回来了。”
他伸出手,用力一拍,疼得荣唯呲牙咧嘴,“知道痛就对了,不痛不长记性。不是甄二配不上你,是你根本配不上人家。还学人堵路,哪来的脸面说出让她做你贵妾,给正妻之位,她还不一定瞧得上。
苏敬斋带大的孩子,那就是一只小狐狸。你怎么下的坑都不知道,名声毁了,还挨了两顿打,这就是你轻视女子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