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处理,是一个问题。
冷静下来后,余梦与想弄死院长的欲望没那么强烈了,她开始认真思考下一步计划。
当然,如果院长能死,就再好不过。
余梦与现在可以选择把院长炸得四分五裂,但是在那之后呢?域会消失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破局之法或许要靠荀野带来。
余梦与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她并没有多强的战斗意识,拖延时间的战斗,她没有把握。
难道要继续放防护罩和院长耗下去?
她的梅花牌已经不多了,如果可以节省些,她还是希望它们能用在更需要的地方。
院长不可能给余梦与太多思考空间,她挥舞着骨镰试图切面前渺小而又脆弱的人类的脖颈。
余梦与抬起手,薄薄的卡牌与骨镰相触。
“你不会指望一张纸片就能——”
院长突然想起来,刚刚眼前人就是用一张纸片切下了自己的手骨。
余梦与脸上保持着平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天杀的,她手都快被震麻了。
白骨被扑克牌切出一道豁口,院长面色凝重地收回骨镰,换了另一边。
余梦与顺着她的动作将牌换到了另一只手。
一阵劲风割过她的面庞,紧接着——
扑克牌再次和骨镰撞上。
这次院长显然用上了比上次大得多的力,凭余梦与的力气,根本招架不住。
如果不是旁边刚好有张桌子,她可能直接飞出去了。
扑克牌也抵挡不住这威力,直接折成两半。
余梦与觉得自己的老腰快断了,还好她能感觉到树的报恩在生效,痛是痛了点,但是人没事。
“已经破坏掉一张奇怪的纸片了?看来也不是完全无解嘛。”院长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余梦与掌心的牌堆中,“你的牌终有用完的一刻,但我的信念绝无可能消失!”
“哟,这么热闹呢?让我们也来参与一下?”
荀野推着一辆全黄色的轮椅站在门口,他的身边站着小野和由火焰组成的小文。
轮椅上,是生着重病,身体因病而浮肿的另一个院长。
“连你也站到他们那边去了吗?”血泪从院长的眼眶中汩汩流出,血泪所过之处,她的面容被逐渐腐蚀、溶解,露出森森白骨。
她变成了完全的白骨怪物。
白骨依旧能发出声音: “如果背叛了愿望,就算是我自己,我也可以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