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小公子,朕可以宠你(7)
“鹿小主,陛下让您快些起来,再不起,就要当着这众宫人的面,将您轰回漪澜殿了。”大太监隔着两层帘子在外头提醒道。
鹿衔磨蹭了一下坐起身来,问道:“陛下呢?”
“陛下正在御书房处理奏章。”
鹿衔站起来把衣服穿好,抬了抬脚,酸得不行,只好慢悠悠地走出去。
“鹿小主可要奴安排个小轿子?”大太监走过来体贴地问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
大太监眼睛微转儿,怪不得鹿小主一整天不起来啊,原来是昨夜累着了。
瞧瞧,这都躺一天了,还寸步难行。
不过如此看来,后宫很快就有皇太女了,大太监暗自笑了笑。
鹿衔脚步一顿,听到大太监的话目光闪了闪。
做轿子岂不是更闹笑话?
“不用了。”他看向大太监道。
之后便独自走回了漪澜。
回殿的路上倒是有不少人看他,不过多是嫉妒眼红的神情。
鹿衔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女皇陛下宠幸的又不止是他,不稀奇。
到了漪澜殿,他看到毛安蹲在桌子边上偷偷地哭。
“毛安,怎么了?”鹿衔拖着略微有些酸痛的双脚走了过去。
毛安立马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过头喊道:“小主你回来了,小主可需要用膳?奴婢去准备。”
鹿衔拉住他慌慌张张的步子,问道:“为何要哭?”
毛安耸了耸肩膀,解释道:“奴婢没有哭,只是刚刚出去风太大沙子迷了眼。”
“毛安,说实话。”拉着他的手臂没有松,毛安只好转过头来。
微微委屈的声音道:“小主,就是那些人眼红小主受了宠,刚才将奴的香囊袋子给扯坏了,那是奴妹妹亲手缝的。”
一边说着,毛安一边把自己攥在手里的香囊袋子拿了出来,线头散落一片。
香囊的布料已经很老旧了,但是看得出来毛安一直保管得很好。
“谁做的?”鹿衔把香囊还给他,神情淡了些。
“奴记不得了,刚才有好几位小主子一起过来的。”毛安擦干净眼泪,抬头一笑,“小主不用放在心上,奴刚刚哭了会儿已经好多了。”
“奴去给小主端饭吃。”
毛安不想再提,鹿衔点了点头,只好作罢。
……
鹿衔正在用晚膳,门外就有太监通传陛下来了。
他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摆,准备接驾。
南星走进来,看到鹿衔,白日里的烦心事去了大半,大步流星走过来扶住了他的双手,笑道:“你身子弱,以后见了朕无须行礼。”
鹿衔抬起头,看着她,“在外面呢?”
女皇目光一停,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了起来,“你倒是学会得寸进尺了。”
鹿衔矜持的往后缩了缩,抓着她龙袍的双手却是没有松开。
“你既然问了,那朕就开个金口,以后只要不是大场合,见了朕都无需行礼。”
鹿衔嘴角缓缓上扬,点头应道:“谢陛下。”
“好了,可用完了晚膳?”她伸手虚搂着他的腰。
鹿衔指了指桌上的菜肴,“正吃着,陛下就来了。”
南星一听,便拉开衣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朕晚上倒是没吃多少。”
鹿衔随后坐下,示意毛安再去添一副碗筷。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鹿卿伺候就够。”南星眸光温柔地看着鹿衔。
“是。”
一众人等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鹿衔挑着几样自己平常喜欢的菜夹到了南星的碗里。
南星满足地点了点头,“你倒是知晓朕的口味。”
鹿衔筷子一顿,没有反驳,而是安静乖巧的笑了一下。
伺候着女皇用完了膳,鹿衔便打算送客了。
“秋檀,却让人打水送进来。”
“是。”
鹿衔讶异,深黑的眸子闪着浅浅单纯的光芒,“陛下不回紫宸殿吗?”
“今日鹿卿在朕的寝宫睡了那么久,自是应当礼尚往来。”
鹿衔:“……”
对上鹿衔有些迷茫的表情,南星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腿还酸吗?”
鹿衔小步子挪了一下自己的脚,“不酸了。”
“那就好。”女皇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你这床太小了,可不好睡,明日朕让人换一张大点的床来。”
南星一在他床上躺下,就开始挑剔起来,不是嫌弃他床的大小,就是嫌弃床帘子的颜色。
鹿衔抿着唇,都一一接受,只希望他一个不满意就赶紧走。
“罢了,今夜朕就将就一下,鹿卿快过来睡吧!”南星躺在床外侧,伸手拍了拍床里侧的位置。
鹿衔只好搂紧了衣衫,慢吞吞地爬到了里面躺下。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陛下跑过来干什么,好好的紫宸殿不待,非要来他小小的漪澜殿。
他刚躺平身子,就发觉一只手伸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腰,并且搂住的力度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侧着躺,看着朕这边。”女皇发号施令道。
鹿衔只好侧过身去,抬起眼眸,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女子眼眉英俊潇洒,眼角弧度微挑,眸光深邃多情,也难怪能惹得后宫众男妃痴迷。
鹿衔握了握手指,不敢再去直视她的眼。
就连他,有时候都会不小心陷入她的魅力之中。
“鹿卿,你的脸,又红了。”南星低下头,略带粗糙的手指抚过他娇嫩的脸庞,指尖轻轻摩挲他的皮肤,倒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意味。
鹿衔瞧了她一眼,目光忍不住的闪烁,活脱脱的丛林中的小鹿,灵动天真极了。
“陛下,该歇了。”他提醒道。
“哦,鹿卿说的歇,是指什么?”女皇伸手轻捏住他的下颌,俯下头咬了上去。
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袭来,让她无端有了一种沉迷的情愫。
她微微加重了力度,一只手捧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使他的身子朝着自己这边贴近。
她没打算放过他,这几日,梦里时常浮现的都是他的身影,或娇羞矜持,或大胆放肆。
可惜后一种景象她倒还没有见过。
鹿衔有些承受不住,眼眸微垂,眸子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