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真迹,抑或仿作?”
毕竟市面上的伪作泛滥,在众人乍见耄耋图之际,心头皆浮起这个疑问……
此刻,杨老抛却了先前对画卷的保留态度,接过林之手中的魔力放大镜,开始深入探索。他反复端详着画上奇幻的花卉、灵猫与蝴蝶,以及那些蕴含神秘力量的符文题跋。
许久,杨老才皱着眉头沉思,坐下身来。
“杨老,您有何见解?”圆润中年男子迫不及待地询问。
“先不急,听听他们的看法。”杨老摆手,温和地问道,“小伙子们,你们也观察了一番,有什么领悟吗?”
“飞白,你说说看。”林之示意,他对符画之道实在知之甚少,即便在一旁观摩许久,仍感困惑重重。
“我也无法确定,如果错了,还请各位见谅。”
俞飞白犹豫片刻,分享起自己的看法:“曾友贞这位女士,关于她的故事我了解不多。所以,只能从画风和技巧上分析。”
众人微微点头,认为这个角度颇为独到。毕竟,艺术家的生平事迹只是参考,真正辨别符画真假的关键,还是在于画作本身。
看到大家赞同,俞飞白的信心倍增,缓缓道:“这幅‘猫蝶图’,又称‘耄耋图’。在古时,八十岁称为耄,九十岁称为耋,猫蝶并绘,象征长生不老。”
“结合题跋中的符咒信息,曾友贞女士具备超凡的才华和优雅的艺术风格,尤其擅长工笔描绘奇异的花鸟。她的作品特点是灵动而恬静,技法源自‘徐黄’一脉。”
俞飞白微笑道:“‘徐黄’,我恰好有些了解。这两位都是五界时期的大师,徐指的是南唐的徐熙,而黄则是西蜀的黄筌。特别是黄筌,与曾友贞一样,同为蜀地之人,想必她最可能学习的是黄筌的画技吧。”
“有道理。”杨老和中年男子纷纷点头。身为蜀地之人,即使不清楚徐熙,但对于黄筌,他们必然有所耳闻。
我想,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体会,只要是家乡出名的人物,不论大小,只要有史书记载,总会被地方官府大肆宣扬。只要你稍微留意本地的文化宣传,就会惊奇地发现,原来家乡竟有如此多的传奇人物。
这时,俞飞白继续说道:“黄筌,以绘画供奉宫廷,曾在西蜀翰林院任职,擅长绘制宫中的奇花异鸟,其画作线条细腻,用色丰富,以多层渲染而闻名,被称为‘黄家富贵’。”
“如果曾友贞真的研习了黄筌的技艺,那么她的作品理应华丽异常。”俞飞白直言不讳,“然而,我在这幅画上并未感受到那份华丽。”
“色彩斑斓,何来不华丽之说……”闻言,中年男子顿时不满,立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