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吧。”
俞飞白点点头：“多结识几位如冯老这般的人物，对你而言总是有益的。”
“我本是真心去告别，经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动机不纯了。”林之叹道。
“是你看不透人心，才会觉得世故。”
俞飞白微笑着说：“再说，真要世故，你应该答应方明升的提议。他绝不会让你吃亏，有他在背后支持，你在西南之地可畅通无阻。”
“哼，我又不是横行的魔兽，为何要肆无忌惮？”林之撇了撇嘴。
“哈哈，你能明白就好。”俞飞白笑道：“父亲常教导我，肆意妄为终将破坏秩序，通常不会有好结果。方明升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不必过于忧虑。”
“嗯。”
林之微微点头，隐藏起内心的想法。靠人不如靠己，但如何自立，他还没有明确的方向。
这时，俞飞白突然开口：“林之，拥有一千万后，你有何打算？”
“嗯？”
林之一愣，迟疑道：“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没想过拿到这笔钱后要做些什么。或许，先买栋住所吧。”
“庄园你尚无法承担，普通住宅不过数十万至上百万。”俞飞白问：“那么，剩余的钱呢？就这么存入银行收利息？”
“不然呢？还能怎么做？”
林之此时察觉，俞飞白并非随便聊聊。
“嘿嘿，当然是投资。”
俞飞白一笑，侧头凝视林之，眼中满是认真：“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为古韵阁打工？”
“怎么可能。”林之自然摇头。
直白点说，古韵阁只是他踏入古董界的一个跳板。若非高德全和钱老的关系，他可能早已离职。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俞飞白理解地点点头：“男子汉嘛，有些本事的，谁没点雄心壮志...呃，或者说梦想。”
“那么呢？”林之试探性地问。
“所以，你离职单干只是时间问题。”俞飞白肯定道：“古韵阁虽不算小，但你不是德叔，没有受到钱老那样的大恩，是不会长久留下的。”
“你说得对。”
林之承认：“只是目前我还没想好未来之路，短期内不会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