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丘斯微笑着继续:“实际上,我想强调的是墓碑的重要性。若非碑上的文字,别说杨过,就连我们这些读者,或许都不知独孤求败是何许人也,更不会了解他那无敌于天下却渴望一败的孤独。有趣的是,你们是否注意到,墓碑上的文字其实是独孤求败的自我叙述……”
“如同雷鸣的自传。”
林之恍然大悟,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哈哈,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皮丘斯笑道:“墓碑上的文字实则为墓志铭。然而众所周知,墓志铭多由他人撰写,鲜有人会亲自为自己写下。但凡自己动手的,换作现在的说法,此人可能略显内敛独特。”
“不妨理解为他的傲骨吧。”
笑过之后,皮丘斯眼中闪烁着淡淡的敬佩:“或许在古董伪造的领域,朱大先生已如独孤求败般,无人能敌。因此他在伪造的宝物上留下独特的印记,即使无法公开,也算是一种隐秘的宣示。”
“他希望建功立名,声利双收。”林之彻底明白,淡然一笑:“以伪作获利,留下标记自然是求得声名,哪怕是遗臭万年的恶名也在所不惜。”
李逸风深以为然,附和道:“果然,世间无人能抵御名利的诱惑。”
“真是错综复杂……”
贝叶轻叹一声,显然已理解了其中的奥秘,唯有洞悉才能发出如此感慨。
“古董收藏界向来波谲云诡,这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皮丘斯淡笑,突然开口道:“林小兄弟,我知道你对这位朱大先生有许多疑问。但说实话,我也所知有限。听说你与钱老关系不错,有机会的话,你最好直接向他老人家请教,或许他能给你一个详尽的解答。”
“感谢皮大师。”
林之微微点头,计划回到瓷器之都时向高德全询问,他或许也知道一些。
“叫大哥。”皮丘斯纠正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认真地说:“别看我显得老成,实际上我才刚过而立之年。”
“刚过而立?”
林之等人愣住,的确难以置信。
“今年三十九,新年一过就是四十了。”李逸风在一旁轻笑,揭开了谜底:“如果我没记错,他的孩子今年十五六岁,快要高中毕业了。”
“哎呀,无事提及此言何意呢?”
皮求是带着一丝不满低语:“在心之领域,我永驻二十五岁的青春…呵呵!”
“小伙子,这是我名片,有空务必联络。”
皮求是说着,自己也笑了,随后抽出一张雕刻着神秘符文的名片递给林之,同时附言:“对了,古先生的那个赤霄天穹瓶是仿制品,你最好告知本地的同僚,让他们有所戒备。”
“嗯。”
林之接过名片,瞥见其上仅刻有名字与一个秘传灵讯,便知这是私密联系方式。他慎重地收起,随后回赠了一张自己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