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个主子这般,郁添红着耳根赶紧悄悄避了出去。
黎初晗没管旁的人,只专心顾着当下的林星野。在他眼里,这么点东西,又是自己的人,这才给的哪到哪啊,他其实不希望林星野太在意,但是也总要给人时间接受和消化。是以他耐心陪着,安静依偎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本想今儿早点起来自己去接了,回头正式按上的时候再给你个大惊喜来的,结果……我明明已经尽量早起了啊,你是不是都不用睡觉的,起那么早谁比得过啊?”
林星野知他故意的带偏话题,便也顺了他意——有些好也不必言说,由自己永远记着就好。只是黎初晗这问题,他好像不太敢明说:“往日没有这么早,昨儿……睡得踏实,睡饱了就起得早了些……”
黎初晗回想了下自己似乎很长时间里都是被人搂在怀里的,那种持续热乎的感觉很清晰,瞬间福至心灵:“哦,有人型抱枕的缘故吗?”
这一听便知对方已经发现了,林星野难得声如蚊讷的应了一声:“嗯。”
没想到黎初晗噗呲一声乐上了,还以为自己要挨训的林星野:“……?”
黎初晗:“原来我还有这用处啊~”
林星野:“……”白担心了,他就说初晗怎么能和一般哥儿一样呢! 但他没听出对方的反对之意,难免又再起了小心思。
这时郁添探头探脑的在远处报了一声:“主子,早饭摆在花厅了。趁热用吧?”
林星野这才放开了黎初晗,牵着人出去。
当日巳时,那张写有“林府”的牌匾挂上了新宅的大门,黎初晗与林星野两人一起按习俗揭了红布。
特意让人燃的许久爆竹,吸引了周边众多人前来一起观礼,众人才知竟是县里新晋了一位极其年轻的员外,今儿已是府邸新落成了,难怪昨儿开始这附近一直这般热闹。
绥宁县城就这么点大,一点消息传的飞快,没多久昨儿受了生意惠利的店家们就对上了人,不免又一顿感叹这新晋员外恐是个势头强劲的。
只是不知怎的,不过没几日,风向突然又变了。
外头的流言变成了:据说这新晋林员外是个“耙耳朵”,授封宴那晚还特意跑去跟未婚夫郎请示。后来更有人传出,这新晋林员外其实是个吃软饭的,他那府邸都是他未婚夫郎的奁产。
更离谱的是,等流言闹到林员外面前,他居然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这软饭吃的理直气壮不说,甚至还有那么点洋洋得意,一副你们就吃不着的样子! 引得一群老员外又酸又唾弃。可人家未婚夫郎就是有家底啊! 人家未婚夫郎就是大方乐意啊!他们这些日渐式微的除了红眼病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