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萧澈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这点场面还稳得住,顾自尴尬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心态,顺手将手里敲晕的刘奇丢向一边。
因身子不便而暂时回避的文殊忆早被外面的混乱吸引出来,看见殷诺抱着人匆忙离去的背影疑惑道:“离哥儿是怎么了?”
“忽然晕倒了……”
“怎么会……”
“?!他叫什么?!”才刚平复好心情的萧澈又皱起了眉。
“离哥儿……”文殊忆受惊,声音弱了下来。
“离哥儿?!哥儿?!”萧澈英俊刚毅的脸上严肃起来,几分上位者的威严自然流露,他欺身靠近文殊忆一步,“何故这这名字?!他和这府邸原主人有关系?……”
文殊忆有些慌这样的萧澈,摇着头,默默退了一步。
“我们并不清楚他底细。毕竟是我朋友的人,我也没有刻意去探过。但据他自己说这名字里的离就是宴离那个离。你也知道,人早不在了,他又住在这里,说不定就图个以邪制邪了……”说着李柠荔又特意将文殊忆护到身后,脸上有几分不满,“麻烦世子爷和蔼点儿,我夫郎如今有孕在身,实在受不得惊吓。”
萧澈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后又被李柠荔的话弄得有点错愕:“抱歉抱歉,不想几月未见,柠荔都是准父亲了,我竟是连喜酒都未喝上?!”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两人就此避开了“宴离”这话题,专注在李柠荔的婚事子嗣上。
云衣很快被严管家带人来接走,严管家又特意到萧澈和李柠荔跟前认真赔了罪,复又调了足够的人来伺候着,才带上刘奇又匆忙离去。
他本来在忙马匹的事儿,那里头还有一匹得给县太爷送去。跟县衙打交道是要事,一个不好关乎林府的脸面名声,严管家总想周全的,这节骨眼上本来还能指望到离主子跟前讨个安心,这下好了,凉凉!
以至于他看着晕死的刘奇气得要命,恨不得亲自上手暴打一顿,却又不得不先压着性子忍耐。
因为离主子这边看起来更要命!他自然分得清轻重!
那个已经熟门熟路的老大夫来诊过脉后,脸色无比凝重,直嚷着必须要亲见员外才能说病情,再问就干脆闭口不言,只管开药让人赶紧去熬。
而同进了内室听诊的殷近卫脸沉得都能滴墨,从头到尾沉默。
这也罢了,连齐言那个小丫头都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云衣那丫头又没什么大事,齐言这么伤心还能为谁!?可不就是她新拜师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