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萧澈有什么差别?!
他们果然是堂兄弟,都是一样的卑鄙无耻!
视线带着迟来的、对自己的难以置信,落在凌乱落地的腰带上,宴离静静地看着它嘲笑自己的所作所为!
没几息后,他忽然发起了狠,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把腰带抓了回来、胡乱一系,而后浑身颤抖地蹲了下去。
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石化一般长时间地靠缩在床边。
这是继上回正君受伤那次之后,他又一次犯错。
没想到自己对正君来说已经危险到了这种地步……
他是不是迟早会亲手毁掉自己与小主子他们的关系?!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宴离就觉得痛苦不已,都没精力去考虑萧澈。
反正他心里的肖大哥已经死了!以后萧澈就是萧澈!他不想再让这个人再在自己心里占那么大一席之地!
那点亲情已经失望到几乎被他放逐,如今小主子和正君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命!没法比!
所以这两个人他不想丢!也不能丢!
不然他就和殷诺一样,变成一个被迫自由的人……
想起殷诺,宴离就更混乱了。
呆子不怎么呆了,开始冒傻气!非要跟着自己去赈灾,还因为自己一时任性受了点伤,结果对方还能笑得出来,笑得一脸甘之如饴。
期间还胆大包天的……
宴离想起余震中那个意外的吻,不自觉捂了捂耳际,感觉那位置又有点发烫的趋势。
不过因为念及这些有的没的,再想起脑海里正君那模样,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意动难平了。
宴离以为就此逃过了一劫,却不想没多久后,正君又带着一身水汽出现在了原地。
身上已经换成了轻盈的玉簪蔻梢色衣裳,配着薄软垂坠的润白底子暗纹里衣;一头青丝拿发带松松半扎着。
两颊依旧犹如扫过胭脂一般;唇色依旧粉润里带着几分艳色,衬着这衣裳的调子,倒是正合这时节里含苞新绿的花枝那种带着香气的娇嫩鲜妍。
惹得宴离的眼神又不自觉黏了上去。
不过虽然黎初晗身上的媚态未散,但眼神清澈了几分。宴离将之看在眼里,难免想起刚才的事,瞬间浑身的不自在大爆发,文气的脸上阵红阵白。
若不是正君跟前就只有他一个可以相帮,他能羞耻到转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