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在金銮殿上徘徊了几步,再次看向百官时,她语气平静地说道:“其实众位爱卿也不用如此气愤,苏大人也是在为朕排忧解难啊。你们不同意他的提议。那么朕倒是还有个法子,也不用裁撤衙门,也不用罢免官吏,直接降低大家的俸禄,大家的月俸都减半,包括朝廷发给各位的其他物资,禄米、布匹、茶叶等等也减半。朕跟你们一起吃苦,皇宫里的开支也减半。如此一年便可以多出三到四千万两银子。这个法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顾瑶说完,发现百官们不议论了,而是一个个面面低着头,沉默了。
这俸禄减半是要了他们的命。
顾瑶又说道:“千百年来,只我大越朝官吏们的俸禄最高,以龙图阁直学士从三品官为例,其每年的俸禄是:铜钱1656贯(1656两银子),绫10匹,绢34匹,罗2匹,棉100匹,禄米200担,总计约2000贯。而普通百姓去给大户人家当下人,一年的收入仅仅二十贯钱。相差千倍。又以九品县令为例,九品官每年的俸禄约200贯钱,加上朝廷发的物资,合计300贯钱,相差百倍有余。”
“如此厚禄,前所未有。百姓们纳的税都用来养朝廷了。”
顾瑶瞧着这些人个个冠冕堂皇的站在甘岸上,实际上都是在吸着老百姓的血呢。
此时有人站了出来,是一个顾瑶甚至记不得名字的官吏。
这人平日里几乎不说话。
站出来是一名散官,朝奉大夫刘思琦。
他是被自己的上头推出来说话的。
刘大人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老百姓们纳的税本来就是用来养兵,养朝廷,千古年来都是如此啊。”
“好个千古年来都是如此。你可真会说话……”
顾瑶以为这人平日里惜字如金能吐出什么真言,没想到是站出来放了个屁。
“你退下去吧。”顾瑶眼中露出了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