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位尚书大人生气而害怕,反而是笑着回道:“孙大人,皇上派的按察使一个月前就已经到了江南,现在已经查到我家大人头上了。皇上的手段您是知道的,若我家大人保不住,那大人的仕途也完了。”
男子口中的大人正是湖州知府许安平。
孙锦成眉头皱成一条直线,他咬着牙,心中的愤怒渐渐涌现在了脸上。
他怒道:“此事跟本大人无关,谁让许安平胆大妄为,敢贪墨朝廷拨的救灾银,连修河堤的银子也敢吞。”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四月江南又一次爆发洪灾,皇上怀疑过去几年朝廷拨的银子根本没有用于修河堤,导致江南年年水患,于是派了几名按察使联合皇司的人去查。
男子看着眼前的朝廷大官,正二品的吏部尚书,摇了摇头,回道:“孙大人,此事可不能这么说。四年前我家大人可是献给了您白银五万两,玉器十几件才得到的这份湖州知府的差事。您既收了我家大人的好处,自然是要照拂一二的。”
“你敢威胁我?”孙锦成脸色瞬间红了,眼中燃起了一股怒火。
“小的不敢。”男子见孙尚书生气了,立马又鞠了个躬,道:“小的只是替许知府带话的。许大人说了,若他被抓了,那他就破罐子破摔,反正当今皇上也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
孙锦成顿住了,他紧咬着牙,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好一会他都没有接话。
“大人,您如今已是吏部的尚书,想必是有办法的,对吧?”男子见眼前的孙大人不回话,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