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咸阳城回来的第二天,霍哲跟着徐朗去了一趟稷下后山。
在李胥淡然的目光中,霍哲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近日,即将启程返回南海家中;千年之期,如老师相召,必定前去助老师一臂之力。
徐朗也在一边解释了一番。
李胥听完,神色如常,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兵家一派,既然不在乎霍哲的去留,他当然也不会在意。
师徒二人告辞离去。
申不害得知霍哲之事,好生可惜。
霍哲热情地和申不害多扯了几句。
什么申师叔有机会到南海,他可以好好招待申师叔一番,保证让申师叔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他准备要当散修的人了,行走江湖,交好大势力中的修行者,没坏处。
……
又过了一天,吕不韦遣书相召。
黄昏时刻,霍哲带着唐肥、时迁二人,屁颠屁颠赶到了咸阳。
至于燕青,秘境返回后,已经留在咸阳,和家人团聚,在书铺继续当他的掌柜了。
霍哲等人与燕青一家喝了顿酒,哼哈二将留下,霍哲独自一人去了吕府。
吕府书房内,烛光摇曳。
吕不韦,与霍哲对坐,神情显得格外凝重,氛围有些沉重。
霍哲打破沉默,开口问道:“不知吕相爷……”
吕不韦摆摆手,“称呼师伯即可,不必见外。吕某和你的老师乃生死之交。”
霍哲:怪不得……
他从善如流,改口问道:“师伯相召,难道是有喜讯告知师侄?不过,观师伯神色,是否还有别事情?”
“今日朝堂之上,李长史李斯向老夫发难,陛下态度未明。朝堂之上,一时暗流涌动。”
吕不韦的声音低沉,充满忧虑。
霍哲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师伯此话怎讲?秦帝一直对您敬重有加,怎会突然如此?”
吕不韦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陛下年轻气盛,心思缜密,他对老夫过去的功绩和现在的地位都有所忌惮,对老夫日渐疏远。”
吕不韦转口问霍哲,“你已经和李宫主挑明,要离开稷下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