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快就暗下来。
虽然有火,还是很冷。
之前搭的棚子只够两人躺进去半个身子,剩下的全在外面。
阕云升似乎十分嫌弃她,整个上半身离她远远的,中间都能再搁下一个脑袋。
半夜里,姜早睡得很不安稳。
一会儿是那个男同事找上门来,耀武扬威的说她的房子都被他抵押了,一会儿是领导劈头盖脸给她一顿骂,说她工作没做好。
姜早只觉得领导的唾沫有点多,有点凉。
伸手一摸。
果然很凉很滑。
“啊啊啊啊啊!”姜早摸到滑溜溜凉飕飕的东西,从她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滑过去。
借着火堆的光,姜早看见了她生平最怕的东西,“蛇啊啊啊啊......”
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蛇了。
头皮发麻,她吓得蹦起来,头撞到棚子的顶上,顿时痛得眼泪直冒。
阕云升也被她的叫声叫醒。
准确的说,是先被她的脚踩醒。
一睁眼就看见惊吓过度的姜早手脚并用往外爬。
那条蛇还在姜早脚踝处。
看不出有毒没毒。
阕云升漂亮的眼睛升起一股怒气。
双手一拍,快狠准的揪住蛇尾。
然后就感觉自己脚踝处一痛。
糟糕,被咬了!
他咬紧牙关,一把抓起脚边的蛇头,狠狠一捏。
蛇浆迸出,耷拉着身体死了。
他将蛇甩出去,整个人脱力的往后一退。
眼前阵阵发黑。
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声音很大,重量压垮了本就岌岌可危的草棚子。
姜早啊了一声。
回头去看时,阕云升已经双眼紧闭,不省人事了。
“喂,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啊?”姜早摇不醒他。
借着火光看见了火堆旁已经了无生气的蛇。
看不出什么品种,但是肯定有毒。
她害怕的挑得更远了些。
一边扑到阕云升身边上上下下寻找,总算在他脚踝处找到了两个小孔。
还在往外冒血。
不过,颜色很黯淡。
糟糕,他中毒了。
姜早迅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怎么解毒。
想来想去,都只有打抗蛇毒血清。
但是现在上哪里去找啊?
姜早咬咬牙,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先把他的毒血吸出来。
想到就做,姜早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