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楚白袅跟曲商还在人类世界见过一次曲悠悠。
她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吃得满嘴流油。
他们停好车下去寒暄了一阵。
原来海里的巫婆每隔十年会上岸一次，看看人类世界的变化，以保证种族的延续与发展。
而人类科技越来越先进，美人鱼只能朝着更深的海底游去。
除非他们有朝一日能拥有与科技抗衡的力量，巫婆认为，力量或许就存在于楚白袅给的那滴血里。
但是巫婆快死了，曲悠悠这次来人类世界历练后回去就继承巫婆的位置。
楚白袅想起十多年前那位年轻貌美的巫婆，小声问道：“你们寿命不是有三百年吗？怎么快死了？”
她都还没死呢。
曲悠悠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回答道：“其实她年龄很大了，只是一直用魔药维持美貌而已。”
她低下头，想到即将逝去的巫婆还是有些难受。
“谢谢你给的钱，还没花完呢，我可能是有史以来上岸后过得最好的一位巫婆。”
楚白袅笑了笑，站起身，“好好吃吧。”
上车离开时，曲商开口道：“要不是来人类世界，我都没见过巫婆，她们太孤独了。”
“不过我想起曲悠悠为什么对人类的美食这么执着了。”
楚白袅握着方向盘好奇的瞥他一眼。
曲商道：“因为巫婆这一脉的小人鱼并没有被强制要求不能浮出海面。”
“曲悠悠小时候浮出大海时，在渔船上看见了一个小孩，那小孩的家里人当时没在，只留他一个人在那儿吃午饭。”
“那小孩见她长得漂亮便把午餐跟她分享了，从此以后她就一直念叨着。”
曲商温柔的看着爱人的侧脸，“你猜，她当时吃的是什么？”
楚白袅猜了半天也猜不对，“真猜不到欸。”
曲商笑道：“自热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