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邵总,”楚白袅一边用毛巾轻轻擦拭头上衣服上的水珠,一边对回到车上的李叔开口,“XXX区XXX园,麻烦你了。”
李叔摇摇头,“不麻烦不麻烦,顺路顺路。”
连她住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顺路呢?
楚白袅安静的擦拭水珠,李叔说完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这是邵总说的顺路,跟他有什么关系?
楚白袅将略微湿润的毛巾折叠好跟包一起放到自己腿上。
狭小的空间里,邵宴清只觉得鼻翼间都是楚秘书的幽香,他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但面上却还要维持那副冷漠淡定的样子。
他又将那本金融杂志翻开放到腿上,以此遮掩痕迹,但以往认识的汉字今天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楚秘书的脚好白,穿高跟鞋真好看。
楚秘书的腿好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楚秘书……楚秘书……
眼角余光一直不露痕迹的看过去,越是看反应越大。
邵宴清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来,像是在忍耐什么,他抬起头望向窗外,发现就快到楚秘书住的地方了。
他冷淡的开口,像是随意问了一句,“工作习惯吗?”
楚白袅是一周前才到这个公司,从分公司调上来的,那天邵宴清去分公司视察,一眼看见她,就再也忘不掉。
于是想办法把人调过来在眼皮子底下放着。
他有心释放恋爱信号,可惜对方十分冷淡,一直避而不谈。
为什么?
是他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或者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邵宴清有些失落又有些痛苦。
“习惯的,邵总。”楚白袅疏离的回道。
“嗯。”邵宴清轻轻应了一声。
他不喜欢楚秘书叫他邵总,他爸世交家的女儿总喜欢一口一个宴清哥哥叫,邵宴清很厌恶这种叫法,不止一次将对方说哭。
但如果楚秘书能叫他宴清哥哥就好了。
邵宴清忍不住抿紧唇,憋得很难受啊。
在痛苦与享受的双向拉扯中,车子终于开到楚白袅住的地方。
楚白袅下车时,将那块毛巾放到座位上,再次道谢:“邵总,谢谢你送我回家,谢谢你的毛巾。”
邵宴清表面上冷淡的点头,“不客气。”
实际上却在楚白袅走后,降下车内隔板,目光灼灼的凝视她的背影,直到车子再次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