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晕。”
楚白袅叫住她,“插了槐树枝的花瓶是我拿走的。”
小妾听完这句话差点又是一口气没喘上来,“那,那,那……那她们呢?”
“暂时没事。”
楚白袅在屋中扯了张凳子坐下,沈檀清默默坐到她身后。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小妾听到她们暂时安全后,勉强松了口气,心想既然眼前这个蒙面女子拿走了槐树枝,那肯定也是能人异士。
没有伤害她们就意味着不像那什么仙门的人一样一心想着捉鬼灭鬼。
不若就将事情告诉她们?
想通后小妾往地上一跪,哀切道:“求两位仙人帮帮她们,她们也是有苦处的,别杀死她们。”
用杀死一词来说鬼显得有些奇怪,鬼本身就已经死了,但她想不出还能怎么形容。
楚白袅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用灵气将小妾扶起来,“你先说。”
沈檀清坐在她身后,目光顿到她腰间垂下来的黑发上。
指尖又有些痒,叫嚣着想碰一碰。
想将那缕乌发绕进掌心捻一捻。
他克制住自己,分出一缕心神给说话的小妾。
“死去的姐姐,也就是槐树枝里栖息的那位,是这府上老爷的妻子。”
“听外边的人说,这许府其实不姓许,姓言,是那位姐姐父亲的宅子,老爷是入赘进来的,可惜言老爷跟言夫人先后故去,姐姐也跟着逝去,老爷便将宅子改了姓。”
“以前的下人们也都被换了。”
“我幼时被姐姐接济过,记得她,可惜我被老爷买进府里时,她已经去世了,闲暇时我会偷偷去她坟前看看。”
“前不久,府中开始出现怪事,下人们都在传是姐姐回来了,我……我听说槐树聚阴,就折了槐树枝到姐姐坟前,求姐姐上枝,没想到她真的上了!”
那小妾模样看起来很年轻,约莫刚及笄,她说到这里时还有些兴奋。
“然后我就带她回府了,姐姐清醒的时候把事情都告诉了我,她很可怜的,你们不要杀她,要杀就杀老爷吧。”
楚白袅观她的气,发现她并没有说谎,“你不害怕吗?你的姐姐毕竟变成了鬼。”
小妾摇摇头,“我不怕,姐姐就算变成了鬼,那也是好鬼,况且就算姐姐不清醒时把我杀了也没事,我本来也不想活了。”
“什么意思?”
那小妾说道:“活着没什么意思,老爷是个坏人,他会把我们送给其他人,要不是我家里还有父母,早就寻死了。”
楚白袅没继续问。
她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思,“你知不知道姓许的男人平时跟哪些人来往?一般书信藏在何处?”
女孩摇头:“不知道,我们被送人的时候会蒙住眼睛,老爷一般就呆在书房。”
沈檀清给女孩下了缄口令,两人往书房遁去。
托通宵熬夜的福,侍卫跟随从们都昏昏欲睡,她们毫不费力的溜了进去。
楚白袅探出神魂发现地底的密室,试了机关两人进了密室。
在探寻完书房后,姓许的去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沈檀清将那姓许的打晕后装进麻袋里先一步跑了。
楚白袅临走前嘱咐那女孩收拾金银细软准备离开。
而后拿着罪证找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处酒楼,把厚厚的一摞书信证据飘雪花般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