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两个声音，说着同一句话，来自宋逸，也来自随月生。
他们经历过上次的擂台，听到与现实不符的答案，两人对此回答难以置信。
燕知春带着笑，不理会他们的惊讶，依旧慢悠悠地补充道：“除非宣战的人放弃。”
宋逸松口气，正要开口，又听到燕知春的声音，在悠哉悠哉地继续讲：
“但别想得太美好了，大部分时候，一旦开始宣战，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不错的补充，成功让气氛冷下来，另一边则刚好相反，静止的二人随着话语，已经展开行动，向彼此发动攻击，进行一场冷兵器的交锋。
一刀一枪，都是长武器，挥舞起来便带着风，卷着花叶翻飞，直奔对方而去，只是一接触，在清脆的碰撞声中，就带起一波气浪，推动周围的花草摇晃，向两侧倾斜过去。
更不要说那武器本身，金属自带色泽，在月光下，更显得冷光涔涔，在每一次挥动中，都像是要划开夜幕。
实在是精彩。
但凡换一个时间，宋逸都有足够的兴趣，要停下来，再多看两眼热闹。
可偏偏在此刻，他有更关心的事，还是选择转头，将目光落在燕知春身上，问：
“有特殊的意义吗？”
“特殊？”燕知春反问，重复着他的用词，唇角的笑更加清晰，连尾音都跟着上扬起来。
紧接着便是笑声，燕知春笑起来，且声音越发清晰，甚至惹得其他人分神，向他们这边看来，又在发现笑声来源后，再次将视线挪开。
宋逸定定地盯着他，目光并未挪动分毫，他的笑也渐渐收敛下来，向最初的淡然靠近。
“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毕竟星尘实在是太多了。”燕知春说着，又笑了一声，偏头看向擂台中央，语气平缓地继续讲：
“星尘太多了，但神只有一位，这是一场竞技赛，不是什么慈善晚会，也不是友好的过家家。”
“杀死竞争对手，杜绝对方未来所有的可能，是最温和的方式。”
宋逸正顺着他的视线，将目光转到对战的两人身上，听到这句话，眼中立即浮现出不认同。
同一时间，燕知春无声地笑起来，语气也变得柔和，在朦胧的月色中，他看上去像极了燕唱月，说出的话却依旧冷漠。
“我哥把你养得太好了，也太幼稚了，你以为星尘之间，是幼儿园的分组活动吗？”
“可以跟这个好，和那个玩，再手牵手，一起去吃零食？”
“这是一场怪物们的厮杀啊。”
说到这里，燕知春停顿下来，转头对上宋逸的目光，目光里的恶意依旧清晰，仿佛是可以在留出空间，方便宋逸去思考这件，而后，他才又一次开口，问：
“你在生气？还是在愤怒？”
宋逸缓慢地呼出口气，注视着燕知春，目光已经恢复平静，连语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