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没有…没有做梦啊……”
付青鱼脸颊微微带着红意，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红意瞬间退了下去。
想摸摸脸，可是手如今还动不了。
付青鱼转过头看着意舟。
意舟：“说话，你这副眼神看着本王……和那些要对我以身相许的女子一模一样。”
说着，她还摸了摸胳膊，仿佛起了鸡皮圪塔一般。
付青鱼闭了闭眼，转头面向内侧：“我想要…镜子。”
本来就虚弱，说话仿佛是气音一般。
意舟揉了揉耳朵：“要什么？”
付青鱼咳了两声，意舟连忙坐在床边抚了抚他的胸口。
声音也变得轻柔：“你要什么？我没听清。”
连本王也变成了我。
付青鱼莫名的突然有了一些委屈，眼睛看着床榻这边飘来飘去的纱幔。
“镜子。”
意舟顿了一下，随后脸上带着几丝无奈：“我去取。”
片刻，意舟随便在空间内找了一个手持小镜子走了进来。
付青鱼：“…你能别看我不？”
意舟呼了一口气：“行。”
她坐在床边，手里握着镜子在付青鱼那张倾国之貌的脸蛋上方不远，头又扭过去不看他。
付青鱼看着面前和之前比起就是稍微消瘦一些的自己：“殿下！？我脸上的疤痕呢？”
意舟：“什么疤痕？”
主打一个装疯卖傻。
付青鱼一副怀疑自己的模样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不对啊。
对嘛？
他在做梦不成？
不是做梦，那日的脸颊上的血流下来的感受他至今还是记得很清楚啊。
付青鱼也不回避意舟的眼神了。
是殿下。
窗户外面传来了一阵的整齐的步伐声。
“你好好歇着吧，我去看看。”
意舟将镜子放在他的耳旁。
付青鱼嗯了一声。
“这次还要多谢殿下。”
否则他现在活着都是两说，付青鱼不想纠结脸上的疤痕为何没了，不想纠结殿下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法子让那些人直呼妖孽。
她是他们面前索命的妖孽。
是他付青鱼面前救他的神主。
他的目光追随着殿下。
他付青鱼此生也只会追随宸王殿下一人，管她是人是妖是仙是鬼。
意舟抱着胸倚在窗户旁边看着楼下衙门的人围住了不远处的莫府：“你是因着我被抓，我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
可惜莫府连自己的要求都还没有提出来，就已经被灭门了。
你说说，这事让他们自己作的……
客栈阁楼上，意舟看着不远处的莫府。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围到了周围，叽叽喳喳的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