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转身离开,像是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你别动。”
将门掩好,蓝汐没发现站在暗处的汶姑姑,只兀自坐在门前的三层青石板阶上,眼前忽的就开始模糊起来,氤氲出了朦胧水气。
往来的小厮婢女虽不多,却也不是没有。
“红叶,红叶,你快看。”
红硝眼尖,端着洒扫的铜盆眼神就往蓝汐那处瞟。
“我...我没看错吧。”红硝惊的话都说不利索。
红叶呼吸滞了滞,朝着她目光那方向而去。
“还真是极美一张脸,只可惜…似是在哭呢…”她喃喃自语,危险的语气急转而下又上升,一张还算端正的五官上暗藏着不该有的昭昭之心。
“什么?”红硝又贴近了一些,没听见刚才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莫要随便议论主子,咱们快些走吧。”她露出一抹嗔怪,在红硝悻悻然的眸光中走了。
除了长公主,没人敢在将军府安排人手,一应人选都是由长公主亲自挑选来的,这最后剩下的,都是第三回换的人了。
也是唯一见过刑羡川,正常些的人,如此,还难得的要命。
申医官动作熟练的将刑羡川身上的外伤处理干净,本想到走前都保持缄默的,可惜依旧没管住这张嘴。
“将军,老夫本不想多言,可您最应该也知道,这问题在何处。”
“您多久没安过一个囫囵寝了?老夫早先给您开的安神汤药您一次也没喝过,不然也不会严重成如此。”
“半月。”他瓷哑的声音里有着疼痛带来的颤动。
她方才的神情,让他感到心颤,申槐树上药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感觉到了从不曾有的疼痛,几乎钻心彻骨。
“将军,容老夫再多言一句,您这身子阴阳失衡的厉害,常不得卧将会严重亏损内府造成不可调和的损伤啊将军。”申医官语重心长,他虽诊不出那致命的蛊,但这一条倒是戳中了刑羡川的老痛处。
他在临溪村那些日子,算是这些年来的最好。
虽是养伤,可到底也补了些回来,李瑶诊时也未曾提过。
眼下真还有些来势汹汹的紧迫了。
“嗯。”刑羡川思绪不在他话里,脑子早飘到紧关着的门外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