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烧了。”
“哦。”
不知火凉叮叮当当劈着锁链,琴寄亚衣无事可做,只好看着他的动作。
不烧自然是有不烧的理由的,不知火凉才刚让她去办了件事,他担心使用红莲业火的话会连同琴寄亚衣一起烧得魂飞魄散。
先前自然是无需担心的,她没做下多少恶事;但不知火凉让她去了一趟之后就未必了。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她魂飞魄散的话,不知火凉是怎么也过意不去的。
所以,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将所有束缚住琴寄亚衣这个“念缚灵”的“念”全部斩断,然后超度。
正常情况下“念缚灵”是很难超度的,因为要对抗那些束缚着它的“念”,但不知火凉手动一根一根砍断那些“念”之后就会容易得多了。
这件事通常情况下很难做到,不过袖割在此刻凭依状态下的不知火凉手里对付起这些“念”来好用得出奇,随手挥过就是一刀两断,在失去了桔梗印的阻挡之后,它们完全经不起不知火凉的攻击。
旗纹场切起“念”来有些费劲,毕竟并非特攻加成,不过同样可以做到一刀两断的效果。
随着为数众多的锁链一根根被斩断,琴寄亚衣慢慢看明白了他在做什么了,因为她失去了对断掉的锁链的另一头的感知,这意味着她没办法再通过爬锁链的方式快速抵达锁链连接着的那个人了。
“我,我不会跑的了……”
不知火凉一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马上就好。”
在他劈断锁链的同时,又有数根新的细小锁链试图出现,继而连接在琴寄亚衣身上,但不知火凉念动经文驱使着白衣观音经将琴寄亚衣团团围了起来,完全阻断了新的锁链形成。
过不多时,随后一根锁链断开,不知火凉掏出了龙眼菩提十四德,盘膝坐下,开始诵念白衣观音经: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
淡淡的毫光从他手里捻动的念珠上生出,向着圈住琴寄亚衣的白衣观音经飘去,甫一接触便令后者白光大炽,经文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向了琴寄亚衣。
琴寄亚衣不知所措地看着白光、经文将她淹没,看向了不知火凉,试图从他那里获得解答,却见他神色肃穆地念着经文,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稍顷,她感觉身体微微刺痛起来,有血红色的光芒从中渗出,涌向裹住她的白光经文,然后又被白光经文一点一点吞没。
随着血色光芒的渗出,琴寄亚衣恍然生出丝后怕来——
她刚才,在向不知火凉回报的时候,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样子了,可她那时候却丝毫没有察觉。
是那些血一样的光的影响吗?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肯定和她之前去做的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十来分钟后,血色光芒尽去,琴寄亚衣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气球一样,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有种控制不住飘飘欲仙的感觉。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尽管只能看见水手服被撑起的领口而看不到下方腰部可怖的断口,可她仍然是可以感觉得到腰上传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痒痒的在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