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年轻,有大好前程,不能有他这样的父亲。
这个世道,这么注重所谓的“根正苗红”,如果阿雪因为他被打上黑五类的标签,他自己都不想放过自己。
沈醉雪看着他急匆匆离开,摸摸后脑勺,总觉得这位同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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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叫大家来,是因为过两天上头还要有一批知青来广平大队。”
吃过晚饭,村民们每家都被叫了人到公社里,村长颜鸿任坐在最上面,道。
“还来?我感觉那群知青根本没什么大用,干活不利索,还一个比一个事多,真不知道让他们来我们这干什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有些不满的嘀咕。
“就是,他们干不好活,没有工分,我们还得白白借他们粮食!”另一个妇女应和道。
瞬间公社里开始响起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大家先停一停。”颜鸿任无奈的举手示意大家先安静。
“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们也只能按照规章制度办事,那些知青都在知青点,分给他们的活也都凑在一块,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