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见常春风的脸上满是青肿,嘴角不停的流血,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伤口,不由大为同情,说道:
“不用谢,你哪里受了伤?有没有受刀伤?”
常春风皱着眉头苦着脸,说道:
“我全身都疼,也不知道哪里还有伤,杨开那个狗日的,刚才从屋里把我向外拖,我反抗的时候,他掏出来了刀子,好像在我的身子戳了几下。”
驴二皱皱眉头,说道:
“先进屋里,让朵儿给你看看。”
朵儿扶着常春风,进了裁缝店的门,又把门关上。
驴二见裁缝店不大,只有一间房,除了一台缝纫机和两张椅子,一张占了半个房间的案板上面,堆放着一些衣服和布料。
在房子中间,有一个布帘隔开,里面是为女顾客换衣量衣的空间。
朵儿扶着常春风,进了布帘里面。
驴二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他是男人,不方便去检查常春风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朵儿出来了,低声对驴二说道:
“驴哥,常阿姨的身上没有刀伤,杨开是吓唬她,没拿刀真捅她,但是打得很重,常阿姨身上有很多肿块,我在她身上摸过了,有几处地方的骨头可能被打开缝了,一触到,她就喊疼,不过,应该没断,不然我能摸出来。”
驴二骂道:
“这个混蛋,刚才我下手还是轻了,应该再打断他的几根肋骨,把他的双腿再废掉。”
朵儿说道:
“他的两只手腕都被你废掉了,以后也不能再干重活了,你又让警察再关他几个月,对他的惩罚,也差不多了。”
这时,常春风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她已经换了件干净的旗袍,也洗过了脸上的血迹,甚至略微施了点脂粉,掩饰脸上的青肿。
驴二说道:
“大姐,你身上有骨头被打得开缝了,赶紧去看大夫吧。”
常春风摇摇头,说道:
“没事,不用看大夫,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苦笑一声,又说道:
“我以前经常挨打,早就习惯了,都是自己忍着,过些天,伤就慢慢好了。不过,还没等老伤好起来,新伤又添上了。唉,你们不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挨过多少毒打……”
她说到伤心处,不由伏在缝纫机案上,呜呜哭泣起来。
驴二和朵儿相视一眼,都没立即劝阻常春风的哭泣,先让她哭一会,发泄一下吧。
等过一会,驴二看到常春风的哭泣声小了,就说道:
“大姐,如果你认为对杨开的惩罚轻了,我现在就去给警察打声招呼,你是想让他死,还是想永远把他关在大牢里出不来,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常春风停止了哭泣,用手帕擦拭着泪水,摇摇头,说道:
“要按他对我的折磨,就是让他死个一百回,都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先生,我想怎么惩罚他,您都替我做主吗?”
驴二笑了笑,说道:
“当然可以。”
常春风道:
“我能想想再告诉你吗?”
驴二道:
“行,你慢慢想。”
常春风仔细的看了看驴二,又看了看朵儿,小心翼翼的说:
“先生,你能指示警察做事,你是警察局的人吗?你昨天为什么事找老马?老马犯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