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恶婆婆撵人走,秦京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好气的剜了一眼贾张氏,掐腰骂道:“你这光长眼睛不长眼珠的老虔婆,胡咧咧什么呢,亏我还好心扶着你回屋,狼心狗肺,人一走你就现了原形了是吧?”
“我表姐心善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信不信我把你们家拆个底朝天,好好见识见识老娘的脾气。”
秦京茹在农村跟老娘们掐腰对骂惯了,对付泼妇那是相当有一套。
甭管有的没的,言辞犀利的贾张氏都错愕许久。
蒋英英同样不甘示弱,踢了一脚不停往自己身上泼水,捉弄自己的棒梗,撸起袖子道:“什么玩意,住在城里,个个都把自己当老佛爷了是吧,稀罕在你这屋呢,我还嫌晦气呢,光管生不管养,你们家这熊孩子不好好管教,早晚有后悔的功夫。”
说完,气瘪瘪的又掐了一下棒梗的脸,骂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淮茹孩子的份上,老娘早把你打的屁股开花了,好端端的新衣服,愣是被弄的脏兮兮,手还不干不净,总想着摸一些有的没的,你要想摸,摸你那恶奶奶的!”
做完这一切后,干净利索的扬长而去。
秦京茹知道她去到前院找李卫军诉苦去了,心里也有一些痒痒,但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表姐。
知道今晚自己还要帮表姐壮场子,省得表姐受欺负,所以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气鼓鼓的瞪着贾张氏。
一时间,除了棒梗鬼哭狼嚎的惨叫之外,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漩涡。
贾张氏被秦淮茹看的心里直发慌,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说到底,就是你没用,东旭当年要是娶了城里姑娘,双职工家庭,咋可能会过现在的苦日子?现在还有个农村拖油瓶,像个母夜叉一样……”
“哭哭哭,哭什么哭,嫌现在家里不够乱是吧!”
话音未落,秦淮茹先是扇了棒梗一巴掌,等棒梗捂着肿红的脸颊,害怕的止住哭声后。
秦淮茹冷冰冰的斜看了一眼贾张氏,没有说话,干净利落的径直走向里屋:“京茹,别在那愣着了,帮姐收服衣服,咱们回村。”
“啊?这个时候回村,天都黑了,回村大车也不通呀。”
听到这话,秦京茹有些蒙圈,一想李卫军之前传授的淳淳教诲。
瞬间明悟,赶忙哦了一下,忙不迭的上前帮忙整理。
李卫军预料的没错,贾张氏这个人纯是纸老虎,见秦淮茹不动声色地开始整理着装,最开始还能保持镇定。
“喂不熟的白眼狼,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从今往后我们贾家就不认你这个儿媳妇,东旭尸骨还未寒呢,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以后有你后悔跪下来求我的时候!”
秦淮茹听到这话,停下动作。
贾张氏还以为自己的威胁有效,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台阶的时候。
“你嚷够了没,嚷够了的话别挡着路,贾东旭欠的债,你别忘了还!以后好日子多着呢。”
“好日子?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从今往后你姓秦的就再也没有一天好日子!”
佯装凶狠的骂了几句,但等秦淮茹掂着包袱,真的即将要走出门来的时候。
贾张氏彻底是演不下去了,刷地上前去抱住秦淮茹的大腿,声泪俱下的道:“淮茹呀,这事是娘错了,是娘的眼面浅,这些年委屈你了,我是老糊涂了,你别跟娘一般见识,你要是走了,棒梗、小当、槐花,那不都成了孤儿了吗。”
一向顽劣的棒梗,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哭喊着不让秦淮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