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众人不解的是,季小桃这丫头对这些所谓的追求者,大院子弟之类的,那是提不起一点兴趣,让那些自命不凡的追求者碰了一鼻子灰不说,更是二十五六岁的高龄,仍然保持着一张白纸似的婚恋情况。
要知道这年头,哪怕是沪海这个较为发达地区,二十五六没谈过恋爱,那绝对称得上是奇葩了。
更别提还是季小桃这个身份地位了,姜熙凤那可是清楚的知道,有许多名门千金私下里玩的不知道多花枝招展了。
但偏偏季小桃简直是异类中的异类,每天不想着像同龄人一样到北边罗刹国留学深造,也不想着早日成家,反而埋头钻研在小人书,连环画里。
这在姜熙凤看来不是纯纯的不务正业吗?好端端的油画不画,搞一些三流画手混饭吃的小人书连环册,要是传出去的话,能把人大牙都给笑掉。
但就是这个让姜熙凤捉摸不透的女画家,此刻却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雷厉风行的杀到了京城。
其中的缘由,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呜呜……”
火车轰鸣,由于蒸汽驱动的缘故,每行进到一段距离的时候,锅炉工便卖力的挥动着锅铲往炉里增添燃料,蒸汽达到一定阀值的时候,便会发出一阵阵呜呜的蜂鸣声。
赵姨妈探出窗外看了一眼前方的地界,把随身携带的水壶递给了姜熙凤:“这是到南直隶了,估计明天下午到京城,熙凤要是觉得累的话,眯眼歇会儿吧。”
由于乘坐的是包厢的缘故,乘务员还特意拿来了两床崭新的毛毯,姜熙凤心情复杂的接过毯子铺在床位上之后。
弯腰脱下低跟鞋,摘掉头上的发簪,刚眯一下眼睛歇一会儿,突然间又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怔怔地盯着赵姨妈。
“怎么?没吃晚饭,肚子受不了了吧,早跟你说了,人是铁饭是钢,顿顿不吃饿得慌,晚餐不吃的话,哪能熬得住。”
赵姨妈只以为这不让人省心的丫头是肚子饿了,刚准备从包里取出来,随身携带的罐头,然而却被姜熙凤喊住。
想起什么似的问赵姨妈:“赵姨,你说咱明天要真是有一场恶战的话,要不要提前把指甲修剪一下,否则抓花了咋整,我总觉得,这有些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