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狗?这家伙好端端的不到罐头村忙采购的事情,来京城寻我作甚。”
李卫军虽然心中疑惑,但这个时候事态紧急,姜熙凤那是火烧眉毛,迫在眉睫的事情,因此倒是没有太过留意这件事,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猜测姜熙凤目前指定是到报社里去堵截季小桃去了。
所以赶忙火急火燎开上吉普车,一脚地板油,着急忙慌的往报社赶。
虽然说季小桃她爹季国春在沪海位居高位,京城这边也是有许多门生故吏可以庇护着她,但是架不住姜熙凤她爹更胜一筹啊,一个是总首长,一个是总参谋长,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这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乱子,那不是纯让人寻开心看笑话吗。
此时报社门口,姜熙凤和赵姨妈正好整以暇下的坐在庭院里的躺椅上,这个刚跟李怀德扯完离婚证的高冷姑娘,纤细素白的右腿略微弯曲靠在藤椅座位上,一手翻阅闲书,一手举着冰棍。
酷热难耐的夏天,冰糕作为难得的消暑神器,大街小巷供销社里基本卖的都有,用厚厚的被褥盖住容器,取的时候必须要眼疾手快,速战速决,生怕一个不小心寒意见消,暑气上来。
通红的小嘴嗦个不停,姜熙凤惬意的看着报社里三三两两交谈的人群,一边细细观察,一边跟同样躺在躺椅上休息的赵姨妈低声嘟囔了些什么。
“赵姨,瞧见没有,那个身材高挑,窄肩细腰笑的比花还甜的丫头片子就是季小桃,这丫头几年没见长能耐了,为了个男人,居然从沪海连夜调动工作到了京城,跟我叫嚣,也是为难我季伯父了,摊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活阎王。”
姜熙凤嘴上轻蔑的说,但脸上的醋意显得十分明显。
她虽然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甚至是身段,都丝毫不逊色于季小桃,但是架不住年龄是把杀猪刀呀,岁数摆在那,比正值青春活泼靓丽的季小桃大了整整五六岁。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两相权衡比较下来,李卫军到底更中意谁,那还是个未知数呢。
赵姨妈似乎瞧出了姜熙凤的忧虑之处,和蔼的笑了笑宽慰说道:“熙凤呀,你呀,就是太容易妄自菲薄,虽然说许多男人都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但是我看李卫军不像那种负心汉,薄情寡义之辈。”
姜熙凤听到这,脸色明显好了一些,却依旧不放心的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李卫军到底是什么个念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现在风华正茂倒是没什么,万一人老珠黄,年华不在了,李卫军又是个陈世美,薛平贵怎么办,我可不想像王宝钏一样守着苦窑挖野菜。”
对于姜熙凤的吐槽忧虑,赵姨妈倒是显得云淡风轻,她年近花甲了,什么事情没有遭过见过。
金钱、地位、情感、权势、这些都是过往云烟一般变幻莫测,从未有过永恒不变,亘古如一这一套说法。
蜉蝣于天地,唯有珍惜现在所有的一切才是正途。
所以轻咳了几声,一脸慈爱的劝道:“熙凤呀,那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岁数比季小桃大点儿,所以就自惭形秽了,心甘情愿把李卫军拱手让人,自己孤独终身?”
“那肯定不是呀,否则我着急跟李怀德离婚,图啥呀!让我把李卫军拱手让人,休想!人都没有!”